吃的解解饞就都齊了。”
“船上的青菜和肉都斷了快十天了,見天兒的咸魚臘肉吃著,我現在打嗝都是一股咸魚味兒。招呼家眷們,上車走了!”
北京這時已是初冬時節,紫禁城的各宮里都已經攏了火,養心殿西暖閣的玻璃窗上靠邊處都泛起了薄薄的霜霧。
太監掀起門簾,乾隆一邁進門坎便覺得一股暖意撲面而來,他轉身對那太監道“去告訴攏火的人,這屋里不要燒得太熱,燥得人身上難受。”
“嗻!”
“還有,叫軍機上的王大臣們都進來吧。”
其實弘晝已經回京三天了,乾隆只是單獨召見了他一次,然后就放了他三天的假,今天是他回來后第一次參加頭晌軍機上的會議。
放他三天的假,不僅僅是讓他歇歇,乾隆還有更深的用意。
用這三天的時間,讓弘晝主動去跟別人說出在澳省的所見所聞,比自己召集御前會議時讓他說出來,那效果要好多了。
其實,自打他們返京后,不止是弘晝,還有傅恒和劉墉,還有跟隨弘晝去澳省的隨從、護衛、兵丁無不對人說起一路的所見所聞。
當然,說得最多的還是澳省那邊一船一船的金礦石,還有一望無際的耕地。
雪中送炭的人不常見,錦上添花的什么時候都少不了。
這不,乾隆剛在御座上坐了,拿起幾案上剛送進來的軍機處整理出來的奏折節略,大概的看了幾眼,就見有好幾封京中各部堂官員的折子都是為自己歌功頌德的,還有奏請封賞兆惠等人的。
這時,領班軍機大臣鄂爾泰已經在門外報名了,乾隆叫進來見過禮,都叫在木凳上坐了。
“這些折子你們都看過了?”乾隆手指輕點幾案上的節略問道。
“回皇上,”劉統勛道“昨晚是臣當值,連夜將送進來的折子都看了一遍,有幾份要緊的直接將原本呈了進來。”
“其他不甚要緊的叫章京寫了節略進呈御覽,皇上若想看哪份,臣這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