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受了降,傅恒三個人就住進了城里。
散了席后,三個人到傅恒的住處,邊商議著給皇上寫報捷的折子,邊等著各方的人員將接收結果稟報上來。
其實岳鐘琪在行軍途中接到了宰桑的信和策妄多爾濟那木扎勒的人頭后,一刻也沒敢耽誤,馬上寫了奏折差人火速送往蘭州,再轉用六百里加急寄遞京師。
如今兩軍會師,受降已畢,衛(wèi)拉特蒙古諸部大事已定。
該把這些再詳細寫成折子拜發(fā)了,向皇上奏明,然后用紅旗報捷送往京師。
傅爾丹道“將士們征戰(zhàn)行軍兩月有余,雖然傷亡不多,但甚是疲累,應當在此休整些時日再繼續(xù)出征。”
“傅帥說的是,”傅恒道“皇上之前不也曾有旨意嗎,拿下了固勒扎,滅了準噶爾后,不必急于進軍。”
“以清剿逆賊殘余,綏靖各處地方,妥為安撫百姓為要。”
“是這話,”岳鐘琪道“皇上還說要等尹中堂派過來的屯墾軍士到了之后,我們才能計劃出兵的事。”
“而且屯墾兵士初來乍到,不熟悉這里的情形。”
“無關緊要的地方可以讓他們去駐守,我們大軍出發(fā)之前也要留下一部分兵士協(xié)助他們守衛(wèi)重要的城池和關隘。”
“岳帥說的是,但那樣勢必又要分散我們一部分兵力,”傅恒問道“若是再出征時,可不可以把準噶爾投過來的兵士也帶上一起作戰(zhàn)?”
“應該可以帶上了,”傅爾丹道“憑心說,準噶爾的兵士戰(zhàn)力一點兒也不差。”
“如今我們就要把衛(wèi)拉特蒙古各部的地方都占了,這些兵士的家人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差錯。”
“傅軍門說的在理,”岳鐘琪道“那就讓兵士們休整幾天后,分頭開始行動。”
“一部分人分成若干支隊伍,帶上一些準噶爾投過來的官員和兵士,以固勒扎為中心,方圓幾百里內各處都派出人去。”
“一是剿滅或收編準噶爾殘余的軍隊,二是就便向百姓宣講朝廷安定地方,愛養(yǎng)百姓的意思,讓百姓們能一如往常,安心勞作過活。”
“一部分人留在城中維持秩序,加強城防。”
“另一部分人分頭將準噶爾的降兵拉出城外整訓,讓他們熟悉我們的戰(zhàn)術和戰(zhàn)法,以便將來行軍作戰(zhàn)時能號令統(tǒng)一,這樣安排可好?”
這是軍事上的事,傅恒必竟不是主官,他沒有急于表態(tài),轉而看向傅爾丹。
“我看可以,”傅爾丹道“讓派到外面去的兵士們多帶上一些糧食。”
“噶爾丹策零為了備戰(zhàn),一定將百姓們的糧食都征集得差不多了。”
“遇到那些日子實在過不得的人家,就讓兵士們分些糧食給他們,至少不要餓死人才好,六爺你說呢?”
“好!”傅恒道“這樣的做法,不論是著眼當下還是為長治久安計,都是再應當不過的了。”
正說著,外面有親兵來報,南北兩路大軍的錢糧官共同來請見。
傅恒叫進了,兩個錢糧官臉上冒著油汗,興沖沖的進來。
行過禮后,其中一人道“稟傅六爺,兩位大帥,我二人剛從府庫中回來,與原來幾個管理庫銀的作了大致的交接。”
“情形如何?”傅恒問道。
“回六爺,”那人道“除去遣散那四萬多兵士花費的,賬上還有存銀五百三十五余萬兩。”
傅恒聽了,眼睛豁然一亮。固勒扎的府庫中存有不少銀兩他是知道的,但一聽說有五百三十多萬兩,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可曾去銀庫中實地看過,確有賬上那么多的現(xiàn)銀嗎?”他急問道。
“我二人大致的看過了,”另一人道“銀庫中存放著約十萬兩的黃金,余下的是銀錠。”
“剛才所說的數(shù)目,是將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