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合適的人選要薦上來?”
“這只是奴才的一己之見,人選合不合適自然還是主子說了才算數。”鄂爾泰道“奴才覺得陳世倌可堪大用。”
“他進士出身,做過編修,又升侍讀,學問自是沒的說。”
“做過學政、巡撫、御史,直到現在的工部尚書,政績斐然,為官清廉,又關心民瘼,素尚節儉,且能不避怨嫝,實心任事。”
“他雖然只比奴才小三歲,但身子骨結實著呢,走起路來一點兒也不輸給年輕人。若是用了他,著實能為主子出幾年好力呢。”
他的這一番話卻出乎乾隆的意料,這鄂爾泰在家養了幾天病,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一向主張重滿抑漢的,怎么臨退下去了,舉薦了一個漢臣上來?難道他事先知道了自己有這個想法,特意來做個順水人情?
不可能,自己只對吳波一個人說起過這事,吳波閑下來的時候雖然愛說愛鬧,但政務上的事情向來守口如瓶,絕不可能把這么大的事情提前透露出去。
那么合理的解釋就只有一個了,這鄂爾泰已經不愿意為朝廷、為旗人再操那份心,只想回到家里落個清閑了。
舉薦一個自己平素就寵信的漢臣上來,就是無聲的向自己低頭服軟了,以彌合之前產生的裂痕。
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他這是為自己的晚年,也為兒孫預留地步了。
“好,”乾隆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既然你這么說,等一下會議的時候就把這事拿出來議一下,看看大家怎么說。”
頭晌的會議上,議完了其他政務,鄂爾泰便把這事提了出來。
眾人無不知曉陳世倌的圣著,他這幾年在工部尚書任上的業績也是有目共睹。
見鄂爾泰一反常態的舉薦漢臣補進軍機處,送了這么大的人情,其他人誰還會不識趣的提出異議?頓時紛紛附和。
“好,”乾隆道“既然你們也都贊同,那就著陳世倌任軍機大臣,仍兼著工部尚書,分管太仆寺。”
“吳鏡湖就不用再分管著工部了,襄助老西林管好學部的事,老西林身子骨撐不來,以后就不必到軍機處入值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