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幾句話要叮囑你們,”張廣泗接著道“都仔細(xì)的聽好了。”
“別等到了要挨軍棍、掉腦袋的時候,再來怪我不留情面。”
“既定的作戰(zhàn)方略要到了烏里雅蘇臺之后才能公布,現(xiàn)在給你們的唯一命令就是隱秘、快速的趕到烏里雅蘇臺。”
“行軍的終點你們知道就好,不得對下面透露,只讓他們跟著行進就是。”
“兵士們只帶上各人的來復(fù)槍和配發(fā)的子彈,輕重火炮一樣不帶,路上用的糧草帳篷等物已經(jīng)裝上了大車。”
“因為旨意里命令只需帶上路途中所需的糧草,所以每輛車都只裝了半車,沒有多重的份量。”
“你們告訴趕車的兵士只管打著馬給我使勁兒的跑,別怕跑壞了車。”
“糧食草料越吃越少,空車會越來越多,跑壞了一輛馬車就給我掀到路邊的溝里去!”
“省得帶著是個累贅,延誤了大軍的行進速度。”
“每日午時歇息半個時辰吃中飯,晚上歇息四個時辰睡覺,吃晚飯和早飯,其他時間不許下馬。”
“早上、中午少喝點水,省得尿多,都記下了嗎?!”
“遵大帥令!”眾人高聲應(yīng)道。
“朝廷剛剛給大家伙兒增加了月餉和月米,現(xiàn)在咱們的糧餉和旗營一樣多,武器裝備比他們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們可能已經(jīng)聽說了,有不少旗營里面出色的人物都爭著搶著到咱們新軍里來。”
“傅爾丹和岳東美的南北兩路大軍在準(zhǔn)噶爾出盡了風(fēng)頭,仗打得那叫一個漂亮!憑的是什么?”
他雙手抱拳向左上方高高舉起“上仰皇上文韜武略,運籌帷幄,下賴將帥指揮得當(dāng),兵士用命!”
“如今承蒙皇上恩典,將又一次建功立業(yè),掙取功名的機會給了咱們,不知道有多少綠營都看著眼熱。”
“這是咱們兩省,也是整個朝廷的綠營改編成新軍以來第一次上陣。”
“與征準(zhǔn)噶爾一樣,大的方略都是皇上親自擬定,本帥自問也不輸給傅爾丹和岳東美。”
“兵士們手中的武器跟征準(zhǔn)噶爾的南北兩路大軍用的是一模一樣,皇上還在烏里雅蘇臺為咱們準(zhǔn)備好了足夠的最新式輕重火炮和使不完的彈藥。”
“這些日子的演練,軍中的士氣你們也看到了,不消我多說。”
“所以,若是哪個營到了戰(zhàn)場上拉了稀,丟了人,沒有別人的過失,那就是你們主官的罪責(zé)!”
“你們不光是丟了我張廣泗的臉,丟了新軍的臉,更丟了朝廷的臉!掃了皇上的顏面!”
“等到了要行軍法時,就是我心存不忍,全軍的將士都不會答應(yīng)!”
“還有,策棱老將軍在烏里雅蘇臺和我們一起改編的新軍,如今也已經(jīng)完成了。”
“沒有比較就不曉得自己的高低,到了烏里雅蘇臺之后,讓兵士們都給我拿出來比在這里更足的精神頭兒。”
“若是哪個營讓人家給比了下去,賞你們軍棍的時候我也絕不會含糊!”
“都聽明白了嗎?”張廣泗陽高聲喝道。
“遵大帥令!”眾人一齊高聲應(yīng)道,巨大的聲音在廳堂里顯得尤其響亮,震得房梁上的浮灰都落了下來。
“現(xiàn)在離出發(fā)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你們回去叫醒各自營中的兵士,告訴他們穿上入冬時新發(fā)下來的厚冬裝。”
“整理好隨身物品,車輛馬匹,帶好照明的火把到校場集結(jié),子正時分準(zhǔn)時出發(fā)!”
睡得正香的兵士們突然被叫醒,官長告知他們子時二刻在校場集結(jié),不是演練,是長途奔襲,限半個時辰之內(nèi)做好一切準(zhǔn)備。
兵士們都是懂規(guī)矩的,既然上司沒告訴去哪里,自然不能隨意打聽。
紛紛麻利的穿上入冬時發(fā)下來的厚冬裝,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