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泗的軍隊若是想固守,應該炸毀西岸的要塞和堡壘,而將守軍在東岸駐扎,以憑借大河阻擋敵軍才是。”
“皇上為何反其道而行之?”
“呵呵呵,”乾隆輕笑道“原因有三,其一,我大軍背水一戰,有進無退,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其二,你試著想一想。”
“臣猜想,”弘曉道“這其二,我們大軍駐守在河西岸,就完全的護住了身后的葉尼塞河。”
“等到河流可以通航后,北海水師的戰船在色楞格河順流而下,自北海進入安加拉河,轉而駛入葉尼塞河。”
“就可以暢通無阻的為沿河各處的我軍運送糧食補給,而不會受到敵軍的威脅了。”
“雖然說的不全對,但大致差不多了,”乾隆道“這其三嘛稍深奧些,你自己去想,就是想不出來也不打緊,等仗打完了就不言自明了。”
弘晝一直在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同時腦中也在飛快的思考著,聽到這里,他立時明白了乾隆的深意。
不禁脫口而出道“皇上到底要奪過來俄羅斯多少疆域?”
話一說完他便后悔了,因為這個時候問這事大不相宜,他不僅有些緊張的望著乾隆的臉色。
乾隆卻絲毫不以為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朕把小玉茲和希瓦汗國都給了他們,總不能做賠本的生意吧。”
他用木棍在西伯利亞那一大片疆域上劃了一個圈道“你們看,它像不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們的頭項?讓人看上去心里就堵得慌。”
眾人順著他的思路去看時才覺得,皇上說的還真是形象。
又寬又長的西伯利亞真的像是一塊巨石,重重的壓在大清本土的頭頂,嚴嚴實實的不見天日。
弘晝見皇上沒有一絲不悅,心下稍安,因道“皇上前幾日不是說起過有大約一萬人的俄軍過了葉尼塞河向東去了。”
“估計是前往烏金斯克城堡構筑防御,以阻擋我北海水師順流而下進入北海,這些軍隊也許會奉命回援葉尼塞河邊的守軍。”
“他們回援與否,都是死路一條。”乾隆云淡風輕卻又十分篤定的道。
“臣弟不解皇上的深意。”弘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