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他親自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掌控著行軍的速度,等著派到前面去的哨探回來報告敵軍行進的位置。
他在心里反復的算計著必勒格動手的大概時間,攻破坎斯克要塞所需的時間,從后面趕上俄軍的時間。
再根據敵軍與己方的距離來確定行軍的速度,生怕自己過早或是過晚的與敵軍遭遇。
雖然俄軍拉著一百余門重炮,行進的速度不會很快,但畢竟張廣泗的軍隊與他是相向而行,兩支隊伍的距離越拉越近了,張廣泗的心也漸漸的懸了起來。
這時,隊伍走到了一處地方,道路在這里有一個轉彎,北面是一片樹林,樹木不少,但是一片葉子都沒有,光禿禿的枝椏上落了不少的雪。
南面是一個山崗,正好在轉彎處,正對著向東的驛道。
山崗都被白雪覆蓋了,只有幾株稀疏的樹木。
張廣泗心想不能再走了,干脆就在這里埋伏下來,守株待兔,等著俄軍過來。
如果到時必勒格不能及時趕過來,自己就別無選擇了,只能在這里打敵人一個伏擊了。
其實他心里也明白,能成功伏擊敵人的可能很小。
一萬人的敵軍,統兵的將領不可能是個草包,一定也會像自己一樣派出偵察兵來摸清前方的情況再行進。
十幾日前下過一場大雪,自己一萬多人的隊伍走過滿是積雪的驛道,將上面厚厚的雪都踩得實了。
任誰也能看出來這路上曾經有大軍走過,俄軍的偵察兵定然會跑過去報告,到時自己的隊伍就暴露無遺了。
“命令大軍停止前進!”他勒住了馬,吩咐身邊的傳令兵道。
很快,三個協的游擊都聚攏在他的身邊。
“大帥,有何吩咐?”
“你帶著本部人馬到那樹林里埋伏起來,”張廣泗命令道“你們倆帶人繞到那山崗后面埋伏起來?!?
“三個協的炮隊都到山崗后面去,把臼炮朝著東邊的路上架好?!?
“你差十幾個人換上雪地里的衣服,帶著繩索到前面十幾里的大路和幾處小路處埋伏好。”
“若是有敵軍的哨探經過,不管是向東還是向西去的,一律將馬絆倒,把人拿了。”
“實在拿不住活的,死的也行,但有一樣,就是不能開槍?!?
“遵大帥命!”幾個游擊應過,各自布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