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尼塞河上的冰面已經開始變薄,經不住行人車馬了。”宋顯峰接著道。
“他們選在這個時機出動兩萬人,一定是仿效我們的戰法,用優勢兵力去殲滅我們要塞以南,葉尼塞河沿岸的各處堡壘和據點了!”
“大帥既然已經猜到他們的用意,想必是已經作出了相應的部署。”必勒格望向張廣泗。
“沒錯,”張廣泗道“我不但不會讓他們的詭計得逞,還要將計就計,趁著他們分兵出去,將西面那三萬人一舉拿下來!”
“大帥!”必勒格贊道“此計妙啊!如此事不宜遲,要盡快打響才好!”
“找你來正為商議此事,”張廣泗神情凝重的道“他們走了一步險棋,我們走的何嘗不是?”
“西面是整整三萬的敵人,我們總兵力也不過是四萬人,若是出動的兵力少了,不能形成合圍,很難將他們徹底殲滅。”
“即使打勝了這一仗,若是讓敵軍大部分人馬都逃了出去,日后再集結在一起卷土重來,仍然是個麻煩。”
“可若是出動的兵力多了,這要塞便空虛了,萬一敵人棋高一招,南面那兩萬敵軍是佯動誘敵。”
“趁著咱們要塞空虛,突然折返回來將要塞奪了,那咱們這幾萬人可就全沒了依憑,面臨著腹背受敵的境地了!”
“而且這所有的輕重火炮都落在了敵人手里,咱們就再無優勢可言了!”
“所以大帥是想命標下誓死守住這要塞,不知標下想的對不對?”必勒格問道。
“正是,交給別人我還真有些擔心,”張廣泗道“不為別的,因為你的人馬我要帶走兩協,只能給你留下一協人。”
“萬一那兩萬敵人殺回來,兵力可就是你的五、六倍之多,在我率大軍趕回來解圍之前,你能不能把它給我死死的守住了?”
“大帥請放心,”必勒格決然的道“標下和這一協的三千多弟兄,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就絕不會讓敵人踏進咱們的要塞半步!”
“好!”張廣泗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要在營塞四周都放出去哨探,但見有敵軍攻來,即刻邊鳴槍示警,邊疾馳到西邊報我!”
“好在只有五里地,我要率軍趕回來也很快的。”
必勒格道“若是大帥緊急率軍回援,那三萬敵軍必然趁勢殺出,與這里的敵人相呼應,仍舊是個夾擊之勢,請大帥留意。”
“這個我也想過,”張廣泗道“打仗從來就沒有十拿九穩的,咱們只能從時間上多謀得一些勝算。”
“我已命老宋挑出一伙身材高大的哨探,換上了俄軍的衣服,去遠遠的尾隨著那兩萬敵軍。”
“雖然兩軍兵士的長相大不相同,但是黑燈瞎火的,不近了細看也能蒙混過去。”
“這些哨探每半個時辰回來一個人報告敵人的方位,咱們今晚和明晨一切如常。”
“明日吃過早飯,若哨探回來報說他們還在向南走,或者至少沒掉頭折返回來,咱們就即刻點齊人馬出動。”
“到了西面營寨與那里的隊伍會合后,馬上發起攻擊,不給敵人任何準備的時間,我們的動作越快,你這里就越安全!”
“大帥所言極是!”必勒格道。
“你的差事至關重要,”張廣泗對他道“若那兩萬人不殺回來,你這里便任事沒有,萬一事與愿違,那可就要以命相搏了!”
“所以,不管是守在這里的,還是前去進攻的,若是這一仗打勝了,功勞是大家的。”
“若是打敗了,是我張廣泗料敵不明,指揮失當,罪過我一人承當!”
“大帥,”必勒真誠的道“若是打勝了,主要功勞當然非大帥莫屬,說我有些微勞,我也領了。”
“若萬一打敗了,恐怕我已經在黃泉路上了,若是宋將軍還有命在,有勞代我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