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會商戰事,指手畫腳,若是自己不采納他們的意見,保不齊就一個折子到皇上那里參上自己一本。
若真的聽了他們的話,那還不情等著吃敗仗?到時候全部罪過還得自己扛起來,沒有一個人會替自己分擔。
盡管張廣泗一路上悶悶不樂,行程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緊摧著眾人打馬疾行,公文上限定十日之內,他們只用了八天不到便抵達了科布多。
到了科布多城外時已經是未正時分,半個時辰前天上下起了小雪,落到路上的隨著人踩馬踏立時就化了,弄得路面上泥濘不堪。
落到別處的卻站住了,掉光了葉子的樹梢上,一望無際的野地里都覆上了一層輕雪,就連遠處的山巒也好似披上了一層薄紗,變得灰蒙蒙的。
剛接近科布多城,眾人便覺出了異樣。
科布多雖然原本就是一座大兵營,但從來都是在城里駐軍的。
為了視野開闊,城外幾里內的樹木都伐光了,遠遠望去一馬平川。
可是現在卻與以前大不相同,離城四、五里開始,就密密麻麻的扎滿了帳篷,個個頂上都濕漉漉的蓋了一層半化不化的輕雪。
帳篷的最外側還設置了一圈木柵欄,外面整齊排列著鹿角丫權,儼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兵營。
瞧這樣子,這里駐扎了五萬軍隊都不止!
到了這里,張廣泗不敢再擺譜拿大,命大隊人馬停了,他與李侍堯帶著親兵衛隊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頭,這才帶著人馬繼續前進。
果然,到了營寨大門處,他們便被一隊兵士攔下了。
張廣泗不言聲的勒住了馬,率領親兵衛隊的游擊忙下了馬,大步走上前去。
到了那領頭的把總面前道“這位兄弟,征北將軍張軍門和兵部侍郎李大人奉軍機上的命令到這城里會商軍事,請行個方便。”
那把總也不答話,幾步走到張廣泗和李侍堯的馬前,“刷”的扎了一個千“卑職參見張軍門!參見李大人!”
起身后,他又抱拳說道“張軍門,上憲有令,兩位大人每人只帶兩個從人入城,其他的兵士安頓在城外的帳篷里,帳篷已經為弟兄們備下。”
“卑職也是奉命行事,請二位大人多擔待些。”
張廣泗聽了,心頭愈加不快,這是來了哪個軍機大臣?就是和親王爺來了,也不至于擺這么大的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