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總司令。”鮑里斯無奈的答道。
“西里爾,說說你的看法。”阿列克謝對一直沒有發言的西里爾說道。
西里爾與巴維爾有些相像,也是個思維縝密,勤于思考的人,沒有考慮成熟的事情他輕易不發表意見。
見總司令問自己,他才說道:“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并不在于敵人火炮的射程上。”
“如果張廣泗的軍隊中有這樣的火炮,那么岳鐘琪的軍隊中更應該有。”
“因為岳鐘琪的隊伍是孤軍深入,占據的又是我們的必爭之地,而且可能面臨來自東西兩面的進攻,所以他軍隊中的火力絕對弱不了。”
“說的有道理,接著說下去。”阿列克謝說道。
“根據當前敵軍分布的態勢來看,張廣泗在東,岳鐘琪在西,策棱居中。無論我們進攻東西任何一方,策棱的軍隊都會趕過來支援。”
“所以我認為,我們進攻岳鐘琪和進攻張廣泗的難度是一樣的,所需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
“假設我們打下張廣泗的要塞需要半個月,那么打下岳鐘琪占據的托博爾斯克也不會少于這個時間。”
“如果是這樣,那還是應該進攻張廣泗。”法捷耶夫開口道,他傾向于馬克西姆的看法。
“就按照西里爾剛才的假設,如果攻打兩個地方都需要十五天的話,那么我們最多在三天之內就可能對張廣泗展開攻擊。”
“而如果要去攻擊岳鐘琪,至少要十天才能走到托博爾斯克,那時候我們的糧食只能吃二十天了。”
“萬一進攻遭遇到極大的困難,我們的風險太大了!”
“這個要全面的來看,”伊萬也開了口:“就像西里爾說的那樣,我們不能忽視了策棱的軍隊。”
“他的主要防區一直是比斯克,即使他轉進到烏斯季卡緬諾哥爾斯克打敗了巴維爾的隊伍,也很有可能再回到自己的防區去。”
“比斯克離著托木斯克并不很遠,如果我們展開對張廣泗的進攻,只要他能堅守住十天,策棱的大軍就會趕過來。”
“到時候我們就失去了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就絕不是半個月能取得勝利的了!”
“到時候想打,打不贏;僵持下去,糧食又不允許,我們就陷入絕境了!”
他的一番話有理有據,把法捷耶夫說得沒了言語。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西里爾還是不發表自己的看法,而只是把現實的問題和各種的可能都擺在大家面前,讓他們各抒己見。
“策棱的軍隊肯定不會看著張廣泗孤軍奮戰,同樣,岳鐘琪的身后也一定會有后備的援軍。”
“從安德烈送來的消息看,我們只能推測出尤里的軍隊遭遇了失敗,但是究竟敗到了什么程度,我們還不知道。”
“但是,我說句心里話,我非常的不樂觀。”
“如果他們真的已經全軍覆沒的話,那么敵人必然會在鄂木斯克部署了大量軍隊,以作為岳鐘琪的援軍。”
“從鄂木斯克順河而下到達托博爾斯克,要比從比斯克到托木斯克更快!”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事情都明明白白的擺在了眼前,要做這個抉擇,實在是太難了!
以阿列克謝的身份,他自然不能陷入和下屬們的爭論,所以他只能是盡量鼓勵大家發表意見。
他有著結束討論的最高權力,等到他發表意見時,就是作出決定的時候了。
瓦連京當然知道他的處境,所以也在一旁引導著大家的思維:“大家說的都有道理。”
“我覺得我們不能只想著打勝,還要想到打勝了之后怎么辦?更要想到萬一不能打勝,僵持住了怎么辦?”
“要把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考慮進來,才能最大可能的立于不敗之地。”
“我傾向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