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弥J斯克的敵軍已經(jīng)全部西撤,只留下了一座空城的時候,張廣泗一聲令下,數(shù)萬大軍分頭從西、南、北三面的大門出了要塞。
又匯集在了通往阿欽斯克的道路上,浩浩蕩蕩的向西去了。
正像西里爾預(yù)料的那樣,張廣泗才不會傻到命人輕裝疾行,去追著敵軍襲擾。
他心中清楚的很,阿列克謝如果是個笨人,伊麗莎白也不會讓他統(tǒng)領(lǐng)十幾萬大軍。
他必定會留下一少部分軍隊斷后,自己就是派兵追擊,也絲毫不會遲滯他主力部隊的行軍速度。
而且,因為敵軍是扔下了空城傾巢而出,軍中定然是輕重武器俱全。
炮兵隨便經(jīng)過一個山崗或是高地,調(diào)轉(zhuǎn)炮口嚴陣以待,看見了追兵的影子便是一陣狂轟濫炸。
然后再收攏了火炮繼續(xù)前進,布置一些人馬伏擊,自己派出去追擊的人馬只有吃虧的份兒,根本討不到便宜。
還有一層重要的原因在里面,既然皇上定下了將敵軍引向西來,在托博爾斯克圍殲的策略,而現(xiàn)在敵軍又如預(yù)想的那樣全軍西撤。
皇上并沒有讓自己在敵后襲擾的旨意,自己最好的法子就是老老實實尾隨在敵人后面一路向西去。
若是擅作主張,在后面一味的追擊襲攏敵軍,就有了只顧爭搶功勞而罔顧大局之嫌。
有些小勝也未必是功勞,萬一吃了敗仗就成了罪責。
所以張廣泗打定了主意,就像一貼狗皮膏藥,緊緊的粘在敵軍的后隊,既不跟得太近,也不落得太遠。
派了一個先鋒營在前面探路,每五人為一組,一個營分成了八十組,輪番的出去打探,又挨著個的回來稟報。
弄得瓦連京和法捷耶夫精心部署的幾次伏擊都落了空,只打死打傷了幾十個清軍的偵察兵。
瓦連京氣得沒辦法,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敵軍就是想動用三路大軍,對自己的軍隊進行圍殲。
他一面派人飛馬去前面向阿列克謝報告后面的情況,一面暗自思忖著自己甩掉后面這個尾巴的辦法。
伏擊是打不成了,他便命軍隊砍伐了大量的樹木,橫七豎八,層層疊疊的扔在路上,把本就不寬的道路塞得嚴嚴實實。
張廣泗自然不會讓他這個小伎倆耽誤了行程,派出大量兵士在前面清除路障。
幾十個人抱起一棵大樹,“呼”的就掀進了路邊的野地里。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一段路上的樹木全都清除干凈,倒比俄軍伐樹更省事些。
瓦連京見這一招也沒能奏效,看來只能豁出去一些軍隊,實打?qū)嵉膩硪粓鲎钃魬?zhàn)了!
布和帶著兩萬大軍沿著額爾齊斯河向北進軍,只是在第一個經(jīng)過的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遭到了一些像樣的抵抗。
因為兩軍一直以來是隔河對峙,清軍在南岸,俄軍在北岸。
要塞里統(tǒng)軍的主官接到偵察兵飛速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大批的敵軍正在北岸氣勢洶洶的向自己這里殺過來,他不禁大吃一驚。
看來巴維爾將軍在烏斯季卡緬諾哥爾斯克要塞的主力兇多吉少了!
但因為此時他還不知道鄂木斯克的主力已經(jīng)全軍覆沒的消息,還以為自己的后方有不僅有亞梅什要塞和熱烈金斯克要塞,更有尤里將軍率著幾萬主力駐守著鄂木斯克要塞。
如果自己敢扔下要塞不戰(zhàn)而逃,別說圣彼得堡不會放過自己,恐怕尤里將軍就會先把自己送去見了上帝。
所以,他決心指揮軍隊進行頑強的抵抗。
布和思量憑著自己兩萬兵力想要圍殲敵軍是不可能的,而且老親王的軍令是讓自己掃平沿途的敵軍要塞,一把火燒光,然后去鄂木斯克休整待命,并沒有必須全殲敵軍的話頭。
想定了這仗的打法,布和便利用自己重型火炮射程上的優(yōu)勢,在遠距離對著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