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七日前,岳軍門已經指揮大軍將尤里的軍隊全殲?!蹦巧谔浇又?。
“岳軍門帶著大軍向下游去了,只留下黃參將帶著一萬人守在要塞里。一是為著收攏上游幾個要塞撤回來的人馬,二是為了轉運大軍的糧草。”
“不成想協臺大人行動如此迅速,這就帶著大軍趕來了。”
“好!”布和興奮的道:“我這就寫一封信給黃參將,你們帶回去給他。”
“告訴他,我軍一路向這里疾行,兵士們甚是辛苦。”
“既然鄂木斯克那里已經沒有了敵情,我們便在這里休整一日,后日早上啟程前往鄂木斯克?!?
“遵命!”那哨探答道。
布和的大軍在熱烈金斯克的敵軍要塞里美美的睡了一宿好覺,第二天又休整了半天,不當值的兵士直睡到日上三竿。
兵士們都養足了精神,后晌就把所有要帶走的物資都裝到車上捆扎好了。
當晚飽餐一頓,又是一夜好睡,翌日晨起吃罷早飯,布和一聲令下,大軍從幾個門開出了要塞,漸次的向西進發。
隨即就有兵士手拿火把將上百堆早已經準備好的柴草點燃了,干透了的劈材一會兒就被引燃了。
隨著強勁的北風,片刻的功夫就燒得“辟剝”作響,把木制的營房、炮臺、圍墻統統都燒著了。
等到最后一營隊伍出發時,呼呼怪叫的火苗已經躥上了房頂,整個要塞都變成了一片火海。
嗆人的濃煙和刺鼻的氣味在周遭彌漫,經久不散。
三天后的黃昏時分,布和的中軍走到距離鄂木斯克還有三里遠近時,黃富國已經帶著從人過河來迎接他了。
兩個人見了面,黃富國沖著布和扎下千去:“卑職黃富國參見協臺大人!”
去年傅恒帶著征討準噶爾北路軍在烏里雅蘇臺整軍,黃富國在宴席上與布和以及沈玉成都見過的,并不陌生。
布和趕忙彎下腰伸手扶起了他,笑道:“有勞黃將軍遠迎,辛苦了!”
“大人言重了,”黃富國也笑道:“大人一路過來,連拔三座敵寨,才是真正的勞苦功高!”
“呵呵呵,”布和爽朗的笑道:“燒了三座敵寨倒是真的,勞苦功高卻不敢承當。”
“只在塞米巴拉金斯克殲滅了幾千敵軍,其他兩個要塞,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都他娘的跑個精光!”
黃富國又與沈玉成相互見過禮,才道:“鄂木斯克和烏斯季卡緬諾哥爾斯克兩場大仗打下來,定然是遮掩不過去的。”
“他們一定是接到了消息,知道尤里和巴維爾兩大主力都灰飛煙滅了,立時嚇得沒了膽氣,急急忙忙的逃了?!?
“嗯,大概就是這樣了,”布和又道:“我過來的時候留心查看?!?
“道路上的痕跡顯示他們最初是向西來的,只是沒走出多遠就在一個岔路向東北方向下去了?!?
“想是根本沒敢經過你這里,抄近路去了托木斯克?!?
“大人所言極是,”黃富國道:“我這里也沒見敵人的影子,聽放到東邊去的哨探回來報說,看到他們確是向東北方向去了。”
“因怕誤了這里的差事,卑職也沒敢率兵追趕。”
“你做的對,”布和道:“他們逃到托木斯克也只不過是多活上幾天而已,早晚被咱們一鍋端了!”
“就是大人這話!”黃富國道:“大人一路辛苦,這就請過河到要塞里,咱們坐下說話,卑職已經命大伙房為兵士們備下了晚飯?!?
“你有心了,”布和道:“左不過只是在這里臨時休整,住不了多少時日,兩萬人過河也太麻煩了些。”
“我們軍中糧食鍋灶都齊全,就在敵軍的要塞里將就幾天,接到了命令就要隨時開拔的。”
“呵呵呵,”黃富國笑道:“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