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烏拉爾山以西的幾座城市給朕打下來,若伊麗莎白再不乖乖就范,朕把中俄邊境向西推到伏爾加河邊也未可知!”
“臣弟謹遵圣命!”弘曉拱手道。
“就這樣吧,”乾隆道:“這事已經有了眉目,你走后朕也先行回京了,出來的日子也不短了!”
“你那里有了結果,寫折子遞到朕的行在吧。”
乾隆的旨意到達岳鐘琪大營中的時候,阿列克謝的大軍已經連續十幾日每天只吃兩頓飯了。
饒是這樣,剩下的糧食也眼見著支撐不了幾天了。
士兵們無不餓得心里發慌,肚子咕咕直叫,每天領到飯,頃刻之間就狼吞虎咽的吃個精光,肚子里卻還是個餓。
畢竟雙方只是暫時停戰,阿列克謝不敢把陣地全部讓出來。
無奈之下,他只能留下一個師在陣地上,守在冰天雪地里的這一個師官兵每天供應三頓飯。
其他的人,包括瓦連京帶回來的六萬人全部撤到了城里,兵士們為了節省體力,不至于太餓,白天晚上的躺在營房里,直弄得覺都睡得顛倒了。
為了防止士兵們餓得嘩變,阿列克謝也和大家一樣,每天只吃兩頓飯,而且是和所有團級以上軍官一起用餐,讓在現場服務的士兵們都看到。
十幾天下來,也把他餓得頭昏眼花。
米哈伊爾帶著隨從住在清軍大營里,畢竟遠來是客,俄國使團的成員不僅一天三頓飽飯,而且伙食比清軍兵士吃的還要好些。
米哈伊爾的一日三餐更是按照參將的標準供應,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目前俄軍的處境,任是什么好的飯菜也吃不出個味道來。
岳鐘琪給乾隆的奏折送走八、九天后,他更是整日里坐臥不安。
每天派了人去清軍營門處張望,但見有單人獨騎的快馬馳進軍營,他必然去岳鐘琪處打聽是不是乾隆的旨意到了。
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這其中的屈辱與苦楚,只有他的心里最知道。
一直到第十三天的早上,終于把乾隆的旨意盼來了。
岳鐘琪接了旨意先拜讀了,然后命幕僚將其中有關中俄之間的部分謄寫下來。
正待要差人去找米哈伊爾,他就自己上門來了。
聽說真的是乾隆的旨意來了,他興奮得兩眼放光,可是當通譯把謄寫下來的那部分旨意向他念完時,他頓時變得欲哭無淚。
“岳將軍,這……這……”米哈伊爾的話里都帶出了哭腔:“我們兩國是停戰議和,并不是我們戰敗投降。”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已經將整個西伯利亞都給了你們,又何必再讓我們的軍隊向你們繳械?”
“這做得是不是過分了些?也總要給我們留一點兒尊嚴和體面吧?”
“話不是這么說,”岳鐘琪正色道:“我們兩軍尚未草簽和約,怡親王正在向這里趕來的路上。”
“他帶著兵部的一眾官員及眾多的隨從,還有勞軍的大批物資,走到這里至少也要十幾天。”
“我大皇帝知曉你們國內的燃眉之急,怕拖延日久,局面更加糜爛得難以收拾。”
“所以才準許你們的軍隊在兩國簽訂和約之前就西歸,并且差人帶著這份旨意去圖爾蓋河,向那里的大軍宣布停戰,這不都是為了你們著想?”
“兩國間還只是口頭停戰,并未簽訂任何條約,我們的大軍還要與你們的軍隊同行,去西邊接收所有城鎮。”
“兩支軍隊都帶著武器,又沒有一紙和約作為約束,在行軍或是接收期間萬一一言不和再動起手來,豈不是兩敗俱傷?”
“到時兩國的和約也白談了,戰火立時重又燃起。”
“萬一惹惱了我大皇上,盛怒之下命三十幾萬大軍從圖爾蓋河與烏拉爾山同時攻過去,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