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要用一年的時間來做準備,謀定而后動。”
“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干凈徹底的消滅日本的語言和文字,讓他們永遠的留在遙遠的歷史中!”
乾隆眼睛望向窗外的冰雪世界,鄭重的說道。
兩天后的申初時分,正在行進的隊伍漸次的停了下來,訥親的聲音在輅車外面說道:“皇上!”
隔窗看見皇上起身,車外侍立的太監馬上掀開了棉簾子,乾隆下了車,一股冷風帶著清新的空氣襲來,頓覺精神一振。
太監將一襲大氅給他披上,他稍稍的伸欠了一下,問訥親道:“到哪兒了?”
“回皇上,這里離著圓明園還有不到四十里了。”
“禮部來人稟過,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還有在京所有五品以上官員都要在圓明園以西三十里處接駕,咱們該擺出儀仗了。”
“好,擺出全副儀仗,速度稍稍放緩些,接著走。”
圓明園以西三十里外的官道上,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來接駕的王公大臣以及關防的內務府營兵都在寒風中肅立等候。
各級官員和王公宗室分作兩排站立,官員大臣這邊由張廷玉領班,宗室王公這邊則是履親王允祹站在了最前面。
以前這個位置都是莊親王允祿的,但他現今撤了差,不僅退出了軍機處,還停了親王雙俸,早已經風光不在,哪里還敢忝居宗室之首?
所以他堅持按兄弟敘齒把十二哥允裪推在了最前面,本來還要把十四哥允禵推到自己前面的,但允禵被雍正奪爵圈禁十幾年,直到乾隆即位才被釋放出來。
如今還只是奉恩輔國公的爵位,望六十的人了,早就沒了當年的血氣方剛,變得憂讒畏譏,膽小怕事了,哪敢排在莊親王的前面?
任憑允祿一再謙讓,卻只在站在了他的身后。
“來了!來了!”在遠處張望的太監急步過來:“履王爺、張相,圣駕過來了!”
眾人立時微躬下身來,幾千人的現場變得鴉雀無聲,一聲痰咳不聞。
待乾隆的儀仗到了百十步遠處,隨著允裪一聲“跪!”,眾人齊齊了跪在了地上。
輅車慢慢的停穩,一個太監將小木凳放在了車前,車上侍立的孫靜掀開了簾子,乾隆一身朝服,緩緩的自車上下來,徐步向著眾人走過去。
“臣等恭迎圣駕回京!恭賀皇上馬到功成!大清開疆拓土!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禮部的儀注里編定好賀詞,眾人說得齊齊整整,聲音響徹天空。
乾隆面帶微笑,溫聲道:“大冷的天,難為你們大老遠的來迎,都起來吧。”
“謝皇上!”眾人又磕了一個頭,才紛紛站起身來。
“十二叔你們也都來了,身子骨可還好?”乾隆笑對允祹幾人道。
“托皇上的福,”允祹拱手道:“臣的身子骨還好,起先還不知道皇上出京的事。”
“后來才聽說皇上圣駕親臨了科布多,指揮幾十萬大軍一舉將俄國擊敗,底定了整個西伯利亞的疆土,臣高興的幾個晚上都沒睡好!”
乾隆笑著對他和允?點了點頭,走到了允禵身邊,見須發已經斑白的允禵恭謹的站在允祿身后,他心中不禁有些酸楚。
他是弘歷的親叔叔,雖然和自己沒有什么血緣親情,但憑心說,允禵的能力不在胤禛之下,當年統兵西征,也是有過一番作為的。
勝者王侯敗者寇,當年的事也難說誰對誰錯。
“十四叔,你看上去氣色還好,只是又見老了。”
“謝皇上惦念,”允禵躬身作揖道:“臣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人,能茍活于世已經是托了皇上的福了。”
“十四叔言重了,”乾隆道:“你不過才五十幾歲的年紀,往后的日子長著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