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軍隊的將領勢必就會對士兵嚴加防范,像看著囚犯那樣看緊了他們,那些本來沒有二心的士兵就會大為不滿。”
兆惠接著道:“這樣一來就會官兵相疑,軍心渙散,戰斗力就會大大下降。”
“興許還有見錢眼開、鋌而走險的百姓殺了落單的士兵,搶了戰馬和鐵炮來發筆橫財也未可知。”
“這樣軍隊就會提防著百姓,百姓也會躲著軍隊,誰也不相信誰,他們也就難以把百姓們煽動起來與我們作對了。”
“而我們也有了戰馬,能組成幾支騎兵,追擊敵軍就更快捷了。”
“反正都是白來的錢,既買到了百姓的好,又分化了敵人,還提高了我們的戰斗力。”
“出發前皇上給咱們帶了五萬兩銀子,就是用來收買民心的,如今咱們把這銀子都省下了。”
“盡快的把本州島平定,把德川吉宗的勢力徹底剪滅,再將他們手中的金銀奪過來運回國去進獻給朝廷。”
“皇上只會龍心大悅,還會跟咱們計較這點子制錢?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孟學忠這才明白他天價買馬的深意,不禁由衷的嘆服道:“提臺這個法子真是絕了!”
方魯生也贊道:“提臺這個策略若是能奏效,定會勝過幾萬大軍!”
孟學忠接著道:“只是買馬不是三、兩天之內能完成的事,咱們的騎兵也沒那么快組建起來。”
“德川吉宗此時一定在召集各藩的人馬準備迎戰,我們若是在這里耽擱過久,他們的人馬就會越來越多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兆惠道:“除去留在船上值守的,還有留在江戶城中駐扎的,咱們至少還能有十萬大軍去進攻他們。”
“以咱們的武器裝備,就算他們把全國的人馬都集結起來,難道還能打不贏他?”
“所以今天我故意不追擊德川吉宗,若真是追上去把他們父子滅了,日本各藩的大名頓時沒了統一的號令,紛紛割據一方,各自為戰,咱們反而麻煩了。”
“因為日本的武士不同于百姓,就是將來把百姓們都遷到本土去,也能保證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比原來好,他們就能夠安居樂業。”
“武士則不同,他們原來在日本頗受優待,如同貴族一般。就是遷到本土去,朝廷也給不了他們與在日本時相同的地位和俸祿。”
“這樣他們就必然心懷怨恨,再加上人人都有功夫在身,就會是絕大的隱患。所以對待他們就必須趕盡殺絕,舍此別無他法!”
“今天放過德宗吉川一馬,就是為了讓他把各藩大名的人馬都召集起來迎戰。”
“讓咱們一次就消滅他們絕大部分,不比四處派出人馬,全本州島各地去一一殲滅他們要省事多了?”
“所以咱們要在江戶城多耽擱幾日,一邊穩定局面,收攏民心,一邊組建騎兵,再讓敵軍有時間集結起來,咱們再去一舉殲滅!”
“標下明白了!全憑提臺吩咐!”孟學忠道。
“化文,你還要再出一個告示,”兆惠又道:“幕府下設的官衙都垮了,但政務還得有人管,咱們得把它們都重新設立起來。”
“和當地人打交道,須得有日本人才方便些,每個衙門都以咱們的人為主官,再輔以幾個日本人。”
“所以咱們需要招募大量的日本人,待遇可以從優,但必須要實心實意為我們辦事的才能任用。”
“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讓魯生留在我的身邊,你就留在江戶掌總。”
“你從現有的日本人中挑些人手,我再把軍中的幾個通譯都給你,讓魯生做我的通譯就成了。”
“只要不是各標各營的主官,軍隊中的人也由著你挑。”
“整個日本的百姓都看著江戶城,咱們一定要把江戶治理成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