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過早膳,黃越和芷蘭自翊坤宮一起來到長春宮,當他們走進天井時,才發現這里煞是熱鬧。
原來是后宮里的人都知道皇后要隨同皇上去天津巡幸,各宮的妃嬪都趕來為皇后送行了。
今天沒有什么風,藍天白云,艷陽高照,曬在身上暖暖的。
皇后收拾已畢,正在天井里和眾人說著家常,見皇上走進來,其他人“呼拉”的跪了一院子。
富察皇后款款的走過來,微笑著向黃越蹲了一個福:“臣妾見過皇上。”
“你這里好熱鬧!”黃越笑著對其他人道:“都起來吧,都過來為皇后送行,你們有心了。”
“只是我和皇后這就要去給皇太后請安,就便辭行。如果這么些人都去了,怕吵了她老人家,你們晚些時候再去壽康宮吧。”
“皇后,咱們這就過去吧。”
富察皇后輕輕的點了點頭,與眾姐妹一一別過,最后到了永璉和秋妍這里。
夫妻倆一起跪了,永璉朗聲道:“兒子恭送皇阿瑪、皇額娘,恭祝皇阿瑪、皇額娘此行諸事順遂!”
“起來吧,”黃越溫聲道:“你也照料好你媳婦,額娘身邊有阿瑪在,你不必掛心。”
“是,兒子記下了!”
富察皇后一手一個拉住了兩個人,瞅瞅這個,看看那個,直瞅得眼里又泛出了淚光。
黃越生怕她抑制不住,忙笑著勸道:“左不過十幾日后就能再見的,皇后就這么舍不得了?”
富察氏這才松開了手,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從壽康宮出來,隨行的太監、宮女,內衛營的人和侍衛們已經全部在宮門前肅立著。
上了車駕,一行人逶迤的穿過天街,又拐向南,待到出了東華門時,軍機上所有的王大臣已經在這里恭候著為皇上送行了。
傅恒和阿桂統著護軍營的兵士排好了隊列,個個軍容嚴整、威風凜凜,釘子般的立在當地。一應的儀仗也俱都齊整,只等著命令出發了。
雖然嘴上說的輕松,但黃越的心里畢竟有些忐忑不安,所以他特意將傅恒自保定召了回來與自己同行。
除了吳波以外,其余的眾人不知就里,照例皇上出巡身邊必然要帶上一、兩個軍機大臣的。
輔佐皇上處理政務、節制護衛兵士,同時負責上奏下傳,聯系京中以及所到地方上的官員。
但這次皇上卻一個也沒帶,只帶了傅恒與阿桂兩個人。
阿桂的差事是軍務,是督著屬下參與試航、熟悉戰艦,同時護衛圣駕。
那么政務上的事情自然就由傅恒來做了,皇上顯然已經是把傅恒當作軍機大臣來使喚了。
在弘晝的帶領下,一眾人齊齊的跪了,朗聲道:“臣等恭請圣安!恭請皇后娘娘金安!”
黃越在車上頷首微笑道:“東華門到朝陽門外這么近的路,有傅恒和阿桂兩人護駕就足夠了。你們各人有各人的差事,就不必去火車站了。”
“這次出巡的時日不會太長,很快就會返程的。有急務的折子遞到天津府,由府尹畢明山轉呈。”
谷/span京津鐵路的列車提速后,運行所需的時間縮短了很多,剛過午正時分,隨著一聲長長的嘆息,御用專列已經在天津站穩穩的停下了。
天津府、兵備道及一應的官員早就在站臺上恭候多時了,幾十輛車駕在站臺上一字排開,一眼望不到頭。
在京、津兩地眾多兵士的護衛下,黃越及富察皇后等一行人的車駕逶迤的出了天津站,徑直駛往驛站里的行宮駐蹕。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個風輕云淡的好天氣,艷陽高照、碧空如洗。
天津的官員早早的就在驛館門外候著了,用過了早膳,黃越與富察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