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凌厲的視線隨著冷凝玉的消失拉回來了原地。
他垂眸沉思了許久,眼眸中閃爍著狐疑復雜的顏色。
&nt;許是我眼花了。"
男子拉起韁繩,策馬而去,身后的少女嘟著嘴喊道:"皇兄,你等等婌兒嘛!"
她揚起馬鞭,飛快的追了上去,二人鮮衣怒馬穿梭在樹林之間。
圍場山腰。
許多的官家子弟都已經來到,一片花花綠綠的人占著寬闊的地方洽談風聲,更是有人拿著弓箭在那吹噓自己。
人群中,站立在一旁望著遠處的一襲紅衣,十分奪目颯爽。
冷凝玉從馬背上下來的第一刻,便看到了她,凌素心。
火紅的束腰衣袍讓凌素心看著就像是人群中,一抹最亮的光點,在她的身后,還有隨行的冷吟風。
一襲墨衣眉頭緊蹙,目光焦灼的環顧著四周的冷吟風,在看到冷凝玉之時,一雙黯然的眸子瞬間變得神采奕奕,不露痕跡的對著冷凝玉一笑。
冷凝玉抿嘴回應,她下馬后,雙手勾著墨子煊從馬背上走了下來,見他撫到準備好的輪椅之上。
她如此嫻熟有力的操作,本沒有任何紕漏,可針對她的人,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人群里頭的王皇后,她雖不善騎射,可一聽說樓貴妃會來,自然她也不甘示弱的跟來了。
但是皇后并沒有穿騎裝,作為主人,她穿了一身正黃色正裝,等著接待來使。
她眼尖的看到了進來的冷凝玉和墨子煊,她不經意的走上前,笑著說道:"前陣子聽說煊王妃的手收了重傷,今日一見,煊王妃的手恢復的如此神速,想必是有高人相助,亦或是煊王妃太過幸運?"
冷凝玉的手一僵,她將墨子煊扶到輪椅上后,十分禮貌的向皇后彎腰行禮,面色冷靜看不出一絲慌亂。
&nt;多謝皇嫂掛懷,清兒的手已好了差不多,只是無法提重物罷了。"
墨子煊回答的十分巧妙。
但是皇后的說話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轉過頭看向了他們。
他眸鋒一抬,那些軍家子弟看見他的瞬間,都將疑惑的眼神收了回去。
他們都是知道墨子煊冷血的秉性,自然不會去得罪置喙他。
冷凝玉對王皇后點頭,隨后推著墨子煊快步離開了。
若和皇后待久了,她都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身后的王皇后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清冷一笑。
冷凝玉輕快的走向了凌素心,她環顧四周,凌家似乎除了凌素心沒有其他人來。
各國狩獵,美其名曰聯合狩獵,實則上是一場暗波涌動的廝殺,是每個國家對自己實力尊嚴和權利的競爭。
今年昱國主辦,作為沙場老手的凌將軍不來,也是給他們面子,在情理之中。
凌家的后輩,凌素心雖是女子,卻是巾幗不讓須眉,也不算是蔑視了他們。
看到冷凝玉和墨子煊過來,凌素心眼神一怔,跨步上前行禮:"煊王煊王妃。"
&nt;凌大小姐不必如此多禮。"
墨子煊抬手,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凌素心抬眸,那眼中看向墨子煊時劃過一抹不讓人察覺的情意。
她平日里并沒有什么知心的姐妹,女紅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與那些小家子小姐話不投機,縱觀全場,除了她和煊王妃,再也沒有一身騎裝的姑娘了。
&nt;煊王妃一身輕裝騎衣,莫不是?"
墨子煊十分得意的揚起唇,看向冷凝玉的眼神里都是欣喜:"清兒騎術了得,本王很期待能看到你二人肆意馳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