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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潮漆黑的夜,沉重的喘息。過分的寧靜,令人心安的死寂,自己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大腦中回蕩。他奮力喘息著,像是要把恐懼吐出心房。
‘為什么我會在這?那些東西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這片黑暗中除了他沒有一個人類。
他蜷縮在陰暗潮濕的角落,指尖逐漸被冰冷吞噬。遠方傳來的嘶鳴刺入耳蝸,他虎軀一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來了……它們來了……”他雙手抱頭縮在角落里,甚至聽得到干枯翅膀的撲棱聲。
嘶鳴逐漸逼近,烏云遮擋住暗淡的月光,黑色的影子掠過地面,仿若縫上了羽翼的惡魔。小惡魔們的身后,一個巨大的野獸般的影子步步邁進。
他慌亂地爬出墻角,奔向僅存的一絲月光照映的地方,他知道那些東西不會因為光而退卻,但至少想找一點心里的安慰。
但他還是跌倒了,不過是被一顆小小的石子給絆倒在地,連同他的勇氣與力量一同摔掉了。
掖在懷中的什么東西滾落,劃到了月光之下,那是一個錐子型的物品,但針尖的另一端,佇著宛如宗教惡魔的雕塑。
他久久地望著那個錐子,在嘶吼將他喚醒時他開始不顧一切地咬牙向前爬去。
“該死的……真是該死……”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根錐子,凝望著,最終還是閉上眼睛,并做了個決定。
‘我還不能死,既然只有這樣,我寧愿……’他抬起頭,緊握著錐子,對準自己的心臟位置就插了進去。
月光,被烏云遮蔽。
他陷落于黑暗。當宛如干枯骷髏般的臉從集裝箱上探出頭來時,只剩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他跪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像。
這種小把戲對它們來說毫無作用,一只接著一只從黑煙中涌出,漆黑的惡魔掠向跪在那里的人。他緩緩側頭,瞳孔深處映出了那些令人作嘔的臉。
那所廢棄的工廠被回蕩的嘶吼與尖嘯圍繞,仿佛地獄突破了束縛,降臨了人間。
但這一切無人傾聽,亦無人知曉,無人觀測的狂潮,亦為死寂…………
在另一處寂靜的街道中,有兩個穿著黑色皮質長款大衣的人都靠在小巷墻上,那個莫西干頭的年輕人無聊地打著呵欠,畢竟時間太晚了。
另一個眼神銳利的中年人則掃視著路過這條街道的人們,有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有喝的爛醉的男女,也有工作到現在的環衛工人們。
這不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在垃圾桶邊上一陣狂吐,整條街道充滿了那股酒味,這個味道很難聞。
環衛工人皺了皺眉頭,走過去想給她遞瓶康師傅礦泉水,不過卻被那女人一把推開。
“別碰我!走開,臟死了!”女人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等站穩后又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環衛工人撿起布滿磨痕的礦泉水瓶,看著女人的背影,
很快那女人又倚在不遠處的墻角嘔吐起來,說明她喝了很多,已經傷到胃。
他想再上前去幫忙,但卻被梳著莫西干頭的帥小伙給攔住了。
“我說大爺,那種沒禮貌的人就別管她了,又撈不到好處,還惹了一身。”帥小伙說。
環衛工人探頭一看,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在轉角的另一邊,讓他有些生氣,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謝謝!小伙子的好意,大爺我清楚了,哦對了都這么晚了你咋還不回家睡覺?”
“我啊!睡不著,特地出來逛逛,看看有沒有壞東西出來,這不就碰到你了。”帥小伙看著他說。
“哪有壞東西,你在看看這里大晚上的那還有人,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吧!熬夜對身體不好。”大爺勸說道。
“先抽根煙吧!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