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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曠野突然被撼裂聲打破,廢棄廠房的墻壁被沖破,破碎的玻璃如雪花飄落,旋轉時映出了塵霧中的觸須與立于黑暗中的耀眼人影。
奇妙的狼吼在廠房中回蕩,身著金色武裝的戰士踏過墻壁,黃金長刀撕裂了塵霧,取而代之濺起的黑血。
哀嚎聲激怒了另一只怪物,長鞭般的頭部甩開身上的混凝土石塊,細密的肉刺撥動地面,飛速地爬向裂縫外的黃金騎士漸。
黑骨帶著濃黑的煙霧刺出身體,如一輛橫沖直撞的戰車沖向裂縫。
在落下之前,黃金騎士一躍而起,翻身揮刀了,光輝之刀切出耀眼的痕光,失去目標的霍拉撞到了大自己一圈的同胞身上。
兩只霍拉同時發出尖嘯,接著他們身體開始混合在一起,形成全新的身體,但這體型巨大無比。
“兩只霍拉聚在一起出現,一起行動,還真是罕見……”零默牙說道
“不對,那不是兩只霍拉,那是一只。”伽利魯魯頓了一下,說:“也不對,準確說是兩個半只霍拉,雖然是個體,但只有兩個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霍拉。
奇妙的存在形式,這種地步也認不出真身了。
能變異到這種地步,恐怕身為人類時擁有著強烈執念。”
“哦,是這樣嗎?”默牙問道。
“那只小的或者說雄性變成的霍拉并沒有嘴,那只臃腫到無法移動的雌性變成了帶著兩人共同的嘴。將進食的權利留給另一人,吃一個人然后雙方共用,還真是夠節能環保的。”伽利魯解釋道。
零默牙舉起黃金色的柳葉長刀,黑藍色的狼瞳盯著跌跌撞撞要爬起身的霍拉,怒吼道:“就算不是完整的霍拉,也已經吃了人。作為人類,吃人的霍拉必須要被消除。”
“看來只是我多慮了。”留下這句話后伽利魯不再出聲。
它說過,如果零默牙優柔寡斷,遭罪的不只是零默牙一個。
“你們的心情,我能感受,悲傷與不甘,在命運嘲弄下的憤恨和痛苦。這些構成了陰我的通道,而痛苦將你們造就為犧牲者,但你們也因此變成了加害者。
我能明白你們的痛苦,即使現在你們還保有生前的感情吧,但是,你們已經傷害了別人。
就算是為了你們不再成為加害者,不再帶來更多的悲傷,我只有幫你們解脫痛苦,回到極樂世界去,那里才是你們該到的地方。”
“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不需要你的可憐,既然錯了那只好將錯就錯,無需改變,也正好嘗嘗你黃金騎士的血,有多特殊。”霍拉說著伸出舌頭舔舔下巴。
零默牙就站在原地,接著一聲金鐵碰撞聲后,兩根鎖鏈在背甲分裂后彈出,速度極快,沒等它有所反應就被刺進身體里,扎的很深,隨后緊繃的鎖鏈將其拖拽回來,在地上都摩擦出一道深痕。
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尖叫著,卻咬不到刺入身體的鎖鏈,鎖鏈好像與它的身體同化,連異樣感都感覺不到。
月光自天空落下,斑駁地投在地面,但被天棚遮擋住的地方,只有黑暗,略小的霍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它另一半的氣息隨之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站在漆黑影子間的人。
“希美子,不…不要…”它感應到什么便發出嘶吼,聲音里充斥著痛苦,但這是不可能的,這種悲傷只會是它們模仿人類記憶的產物,霍拉是不會展示出這種感情的。
霍拉的無數細足窸窸窣窣地啃噬地面,就像是無數螞蟻在噬咬枯木的樹芯,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黑色的尖骨與符文刺穿身體,化作無數利爪與尖槍,轉頭刺向零默牙,每一個都異常鋒利,稍有不慎就被弄成篩子。
但他還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尖角隨霍拉沖過來時,只是抬起了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