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源氏才抬起頭,松開手印,放在膝蓋上,問道“哥哥,你想問什么?”
半藏皺著眉頭,反過來問“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居然都會用高科技的東西了……”
源氏將雙腳放下,沉靜地看著半藏“哥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父親除了要我們學習忍術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教,但愿意與之交談。
當年我總是問他該怎么享受生活,但是你總是問些怎么將家族經營好。
后來父親生病去世了,爭奪家產也開始了。
隨后我武力不如你被…打傷了,只好用隱身術逃逸。
來到外面就暈厥過去,可能靈力浪費過多的原因。
當我再次醒來時,就已經在守望先鋒的飛船上了,他們是攻擊小隊。
當我到達守望先鋒總部,就被推入檢查室,守望先鋒的醫療部長亮凱用儀器查看身體并告訴了我傷勢很重,
隨后又問我,能不能接受作為一個半機械人活下去。
那個時候只想向你、向島田家復仇,所以我便同意了。
作為代價,我要為守望先鋒工作。然后開始新生活。……”
是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源氏越發覺得自我矛盾。
他厭惡自己的機械身軀,無法接受他現在的模樣。
當他的任務完成之后,他離開了守望先鋒并游歷世界希望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數年之后,他遇到了智械僧侶禪雅塔。
盡管源氏一開始拒絕接受禪雅塔的教誨,但這位博愛的智械僧侶不會放棄。
于是,禪師雅塔成為了他的導師,并且在這位僧侶的引導下,源氏體內的人類和機械體終于融合在了一起。
隨后他開始明白,盡管他有一副機械身軀,但他的人類靈魂是完整的,他漸漸意識到自己的新形態是給予自己的恩賜和力量。
半藏看著源氏,舉起了弓箭問“你就殺了島田家高層,對嗎?”
源氏微微一笑,雖然半藏看不到“哥哥,如果你當時還在島田家,你可能也會死。
但是你離開了,這是不是就說明你已經放棄了島田家呢?那你為什么還要在意他們的性命呢?如果不是,那你為什么去往別處?”
半藏松開了扣緊的弓弦,低下了頭。
“其實我并沒有全部將其殺光,只殺了那些對島田家不忠的人。
而另外,哥哥,我們現在是去干什么呢?想想吧,我們都曾經放棄過的東西,現在,難道不是是為了將它們拿回來嗎。”源氏平靜地說道。
半藏嘆了口氣,沒有抬頭“然后呢?”
“之后,可以在守望先鋒做特工,而且我認識了很多人,結交了很多朋友。
守望先鋒解散后,我開始查找一些東西,并且發現了一件及其重要的文件。”
“哦,那是什么東西?”
“父親的遺囑。”
半藏站了起來“父親留有遺囑!?你怎么知道的!?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源氏也站了起來,平靜的對半藏說“我是通過守望先鋒的渠道知道的。那個時候你只是一個雇傭兵,你當然不知道有。”
半藏的臉抽搐了一下,最后還是沒好意思發脾氣。
源氏笑了笑,繞過投影桌,靠在半藏旁邊的椅子上說“哥哥,別難堪,我知道你去查過了,父親是有一份遺囑,不但是給我的,也是給你的。那是一封信。”
半藏抬頭,看向源氏,眼睛里有光。
源氏看著窗外不正常的云朵,隨后講道“父親找過傅里葉公司,那個集團是運營托管的公司。”
半藏大驚“這不可能!父親是親口告訴過我說要我們一起經營島田家的!”
源氏一向平靜的聲音中,終于帶上了悲傷道“你以為生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