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署的士卒急忙上前,查探了一番過后,面色有些難看的匯報道
“啟稟大人,人已經死了,身上有道紋殘余,應該是有道修暗中出手了。”
黑甲將士面色難看,一聲令下,讓士卒迅速把現場封鎖,開始一個一個的盤查。
白止神色微變,目光似有似無的向著某處瞟了一眼,袖袍下的右手暗掐道訣,隨即看向有些慌亂的百姓,朗聲道
“大家無須緊張,只要配合調查即可。
相信大家也看出來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白家,希望諸位莫要再做出今日的行為,只需安心等待即可。
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
聲音平和溫潤,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本來稍顯慌亂的人群也慢慢平息了下來。
一番盤查之后,并沒有發現道修,而是又發現了幾個同樣受到利誘向他人訴說案件“真相”的普通人。
不過這些人都是說聯系并且利誘他們的是那個陳七,并沒有見到其他人,在他們的身上也的確沒有發現道紋的存在。
線索到了這里似乎又斷了。
黑甲將士面色有些難看,而白止則是在查看了一番趙府之后,先去找了一下洛河,便回家了。
此時天色已晚,白止到了家中并沒有和白仲他們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吃完飯后便準備去和魏英聊聊。
他想起來在那幾天魏英似乎出門了,說是在洛河家中住了一晚,可是當他詢問洛河的時候,洛河卻說最近根本沒有見過魏英。
而他在趙府的花園之中,發現了一道熟悉的鞋印,鞋印中心是一個微不可查的豬頭形狀,隨后他不動聲色的毀掉了。
趙府中人來人往,腳印極多,但是白止偏偏認出了這個。
這個鞋印他很熟悉,因為,這雙鞋底有小豬圖案的鞋是他送給魏英的。
魏英向來不喜歡穿鞋,而是赤足而走,但是在魏英回來的那天,她穿鞋了。
站在魏英的屋子門口,白止輕出一口氣,緩緩的敲響了房門。
良久,無人應答。
白止眉頭微皺,魏英自從白天送白仲回來之后,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中,吃飯的時候馮盼竹喊她也不見應答。
難道是有事出去了?
白止思量了一下,緩緩伸手,推門而入。
一進門便是一股酒味混雜著清香,白止輕柔踱步,走向里屋。
一個身著寬松白衫的俊秀女子,身姿極為不雅的躺在床上酣然入眠,在她的床頭還擺放著一堆酒壇。
看到這一幕,白止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
這是燕子春的酒壇,魏英什么時候又發現了自己藏起來的燕子春?
除了自己床下,應該只有自己老娘知道其他燕子春的存放位置了啊。
“魏姨?魏姨?”
白止輕聲呼喚,魏英的睫毛微微顫抖,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白止,伸出右手胡亂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隨即換了個姿勢繼續酣然入眠。
而看著魏英又換了個睡姿露出大片春光的白止有些發蒙。
寬大的白衫也遮不住魏英的虛懷若谷,真可謂擁雪成峰,凝香作露,宛象雙珠。
白止狠狠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心中暗罵自己著實不當人子,眼睛往哪瞟呢?!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陶淵明老先生都曾說過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
嘶,這似乎也不能怪我?
輕輕咳嗽一聲,白止繼續出聲呼喚,這次總算有了點作用。
魏英睜開了雙眼,似乎恢復了意識,看向白止嘟囔道
“小止?你怎么來了?”
隨后似乎反應了過來,趕緊起身擋住床頭的酒壇。
白止翻了個白眼,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