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從那個名叫正陽的道士腦海中獲得的記憶,白止順利的找到了鄧先生居住的地方。
在白止的感知中,閣樓中空無一人。
微微皺眉,白止掃視了一眼四周,直接拾步進(jìn)入了閣樓之中。
而這幢鄧先生所居住的閣樓中的布局陳設(shè),要遠(yuǎn)比剛剛的那幢閣樓精致典雅的多。
白止撇了撇嘴,推開了幾扇房門,四處打量了一番。
似乎除了書多了一點,和尋常人家也沒什么區(qū)別,白止也未曾感應(yīng)到道紋的氣息,不由的眉頭緊皺。
他不相信那個鄧先生住的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
就在白止的視線隨意的亂瞟之時,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隨即白止的目光放在了那一本和紙張書籍格格不入的竹簡之上,緩緩走近。
注意到竹簡的模樣時,白止的眉頭緊緊皺起。
就當(dāng)白止的右手放到了竹簡上時,感受著熟悉的觸感,白止確定了,這本竹簡和他當(dāng)初從王子翁那里繳獲的竹簡同出一源!
與此同時,竹簡之上綻放了流光溢彩,一片文字從竹簡之上悉數(shù)竄出,鏈接成鎖,直欲將白止鎖住!
白止眉頭微皺,并指成劍,一道浩浩劍芒出現(xiàn)在白止手中,右手輕揮,隨即劍鋒向著文字鎖激蕩而去。
兩者碰撞,恐怖的氣浪迸發(fā),似有圣言響起,隨即又湮滅于無聲。
閣樓瞬間被這恐怖的氣浪崩摧,傳出浩大的聲響。
而這棟閣樓的異常,自然驚動了整座安國君府
此時,安國君府邸的客堂之中,人影交錯,推杯換盞,有儒,有道,有武夫。
一位寬袍博帶,身著黑色玄衣,面色微微泛白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之上,面帶笑意的看向自己左手首位的男子,開口道
“鄧先生,可是對今日這酒水不甚滿意?倒是不見先生說話啊?”
這位中年男子就是如今大秦的太子,安國君,贏柱。
而被他稱為鄧先生的男子大約三十余歲,一身青衣,蓄著短須,腰佩一柄青竹劍,看起來頗為俊朗。
聽到贏柱的話,青衣男子本來尚顯凝重淡漠的神色陡然一變,端起酒杯恭聲道
“稟太子殿下,畢竟今日宴會的目的還是為了給九天一脈以及鬼谷一脈的高徒接風(fēng)洗塵,在下豈能不識風(fēng)趣?”
贏柱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卻馬上開口安慰道
“哎,先生你這說的是哪里話?!
不說鄧先生你現(xiàn)在是本王手下的第一席門客,僅僅憑鄧先生自己的身份,也不應(yīng)該說這種自貶的話。
他們怎么都是小輩嘛不是,先生您得自罰一杯!
莫凡小道長,你說本王說的對不對?!”
坐在贏柱右手第一位的灰袍年輕人,正是今天才和白止打過交道的鬼谷一脈傳人,莫凡。
聽到贏柱的話,莫凡面色依舊冷漠,卻是直接向鄧先生舉起了酒杯
“鄧先生!小輩失禮,請!”
隨后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被稱作鄧先生的中年男子面露笑意,同樣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贏柱看著鄧先生和莫凡的動作,開懷大笑,拍掌道
“好!
鄧先生和莫凡小道長都是爽快人!
如今美酒雅士均有,只可惜無美人作陪。
若是搖光魁首在此就好了”
說著,贏柱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遺憾與癡迷。
幾位自愿追隨搖光的九天道宗弟子,看著贏柱此般姿態(tài),又說出這般話不由地眼露不忿,一位脾氣火爆就要開口。
莫凡神色淡漠地出聲道
“搖光師妹不能喝酒,而且她一路舟車勞頓,比不得我們男人家皮糙肉厚,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只能先行告退,希望殿下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