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nèi),白止想了想,拿出一個道符捏碎,一個隔音陣法將整間房屋籠罩。
看向昆玉,白止開口道
“昆玉先生,你剛剛想說什么?”
昆玉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小兄弟,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認識的相里兄呢?你,知道相里兄的身份嗎?”
白止微笑道
“對不起啊昆玉先生,我不認識你說的什么相里兄,我認識的只有李伯。”
昆玉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點頭。
輕舒一口氣,昆玉看向白止道
“白止公子,你知道嗎,你口中的那個李伯,其實就是上一任的秦墨首領(lǐng)相離谷的長子,相里墨。
也本應當是這一任得秦墨首領(lǐng)。
只不過因為一些意外的發(fā)生,他沒有繼承秦墨首領(lǐng)的位置,而是選擇了離開秦墨。”
昆玉神色微肅,盯著白止道
“老朽想請白止公子幫老朽一個忙,那就說勸說你的那位李伯,接過秦墨首領(lǐng)的位置!”
白止眉頭微皺,看向昆玉道
“這個,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雖然李伯因為我當初救過依依一命,答應任我驅(qū)使,但是我從來不會讓李伯去做這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能看出來,他對接受秦墨首領(lǐng)之位,極為抗拒。”
昆玉嘆了一口氣,雙眸微閉,久久無言。
白止疑惑道
“我能問一下,當初李伯為何要離開秦墨呢?
你為什么要說如今秦墨處于生死存亡之際呢?”
昆玉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你的那位李伯,沒有和你說過他離開的原因?”
白止搖了搖頭,昆玉繼續(xù)道
“既然他自己也不愿意說,那我也就不提了。
至于你的第二個問題。
王子翁的死,是你做的吧?
還有那張記錄了他生平的紙條,應該也是你留下來的吧?”
白止目光閃爍,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昆玉的身前,微笑道
“眾所周知,王子翁是被一位劍道高手殺死的,我只是一位儒生,怎么可能殺得了他呢?”
昆玉深深的看了白止一眼
“假如加上那個蓋聶呢?
蓋聶,應該也是你們白家的人吧?
王子翁是墨修,而且他突破了三品境界,我想你肯定知道。
王子翁雖然致命傷是他的脖頸處的劍創(chuàng),但是作為三品墨修,已經(jīng)洞悉了天鬼之妙,孕出命魂。
可是他的尸體內(nèi),命魂消散的一干二凈,而在他的尸體上,有著一絲浩然之氣的留存,如果不是我墨修研發(fā)出了新器具,也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白止眉頭微皺,他在殺了王子翁之后,的確感覺哪個地方不對勁,還在那里等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他忘記了墨修還有命魂的存在。
墨修的修行之法,雖然脫胎于儒修,卻有別于儒修。
而一個重要的區(qū)別點,就是墨修三品會洞悉天鬼之秘,衍生命魂。
命魂可以說是墨修的第二生命,部分強橫的墨修甚至可以借助命魂再活一世!
而當時的白止因為接觸的墨修極少,所以對這些不甚了解。
經(jīng)過昆玉這么一說,白止心中也是暗自疑惑。
是誰在自己之后,過來滅了王子翁的命魂呢?
看向昆玉,白止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面色肅然道
“王子翁的死,的確是蓋聶出手的,但是他的命魂,卻不是我剿滅的。”
昆玉看著白止并不似作偽的神色,微微一愣
“不是你??”
白止聳了聳肩
“當然,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承認了又何妨?反正這王子翁也是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