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橫輕舒一口氣,看向秦王繼續道
“罪臣當時有想過直接稟明王上,但是苦于罪臣人微言輕,沒有證據,只得另想他法。
當時我便想到了大兄白仲將軍,于是便前去尋其相助,正好遇到了白止公子。
于是白止公子決定先去尋找證據,讓微臣再等一段時間。
而前些時日,那個王子翁似乎已經對微臣起了疑心,微臣不得不假死脫身。”
群臣的目光頓時轉向了白止,贏則雖然已經知曉衛橫所說非假,甚至自己也去尋過王子翁通敵叛國的證據。
此時卻是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開口道
“白止,證據可曾尋到?”
白止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瓶子,還有幾頁紙張,開口道
“臣自然是尋到了證據。
這瓶子中裝的就是王子翁大人子女的幾滴鮮血,如今王子翁的尸體還在廷尉署中,王上自可以派人驗證。
而這紙張,是王子翁曾經寄給自己妻兒的書信,王上可以一并驗證。”
這些都是白止老早便讓尚夏準備好的,昨晚才從悅來客棧取過來。
贏則目光冷肅,大殿之下奪得李順致迅速開口道
“稟王上,王子翁的尸身,下官帶來了,不需去廷尉署中。”
贏則點頭道
“勞煩李卿了,驗!”
謁者接過了白止手中的證據,隨著李順致一同前往殿外,片刻之后便回來了。
“稟王上,這瓶中的鮮血,的確和王大人同出一源,必是王大人的血脈至親。
而王大人,之前只說自己一生孤寡,無親人在趙國。
這書信上的筆跡,的確有王大人的氣息,筆跡也基本相同!”
朝堂之上,一片寂然,秦王接過了書信,面色逐漸難看。
“好啊,我秦國上卿居然是趙國的人!
好!
好的很啊!”
秦王冷笑著,用力的將書信拍在了身前的案桌上,看向白止道
“那王子翁之死是怎么回事?一劍梟首,這樣的死法也太便宜他了!”
白止開口道
“這證據是我委托一位游俠幫忙,前往趙國取得的。
而在這名游俠回來之后,便發現衛橫已經死了,他當時還不知道衛橫其實是假死,因為當時衛橫得身體已經在廷尉署中,故而以為是王子翁暗中出手。
一怒之下,連夜趕赴了王子翁家中,將其擊殺,還留下了一張記載了王子翁罪行的紙條,想來王上應該知曉。”
贏則目光閃爍,看了一眼白止,微微點頭道
“原來如此,這王子翁,當殺!
此等義士,白止,你回頭可要和孤引薦一番啊。”
白止的神色微微一滯,感覺贏則的目光幾乎要把自己看穿,低頭,開口道
“這游俠已經離開了咸陽了,下次一定為王上引薦!下次一定!”
一邊的王子淵向前一步踏出,開口道
“稟王上,這王子翁雖然是竊國之賊,但是他畢竟曾為我秦國上卿!就這般死于游俠之手,于我秦律不合!
臣請下詔令,通緝這個游俠兒!”
白止冷哼道
“御史大人,竊國之賊,當人人得而誅之。
若是按照秦律裁定,下官可不知道這王子翁會不會被網開一面,逃返了趙國!”
王子淵看向白止,眼眸中有冷意閃爍
“你這話是何意思?!”
白止微笑道
“你說我有什么意思?
王大人,這案件,可還沒說完呢!”
秦王適時開口道
“行了,衛橫,你繼續說,這趙茲常又是因何而死?你到現在都沒有說你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