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勾,似是委屈,似是憤怒
“你若無意害我白家,我父親就不會困頓四品,難以存進。
你若無意害我白家,我魏姨就不會至今仍然躺在病床之上,修為被廢!
你若無意害我白家,我就不會在廷尉署中遭受酷刑,強迫我認罪。”
白止的眼中,似有淚光閃爍,指著自己身上的血痕,厲聲問道
“你問問朝堂之上的諸位大人,我白家自我爺爺離世后,我父棄文學武,結果根基被毀。
我父親為了我性命著想,只讓我在家中讀書,皓首窮經。
可是即是如此,趙將軍你卻仍然不愿放過我白家。
我也想問問,趙將軍,你與我白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面對著白止的喝問,搭配他那滿身血痕的白服,朝堂之上,無論文官武將,盡皆默然。
有武將牙根緊咬,雙拳緊握。
白止的話語才讓他們想起來,堂堂大秦武安君的后人,居然遭受了如此多的不公。
他們恨不得沖上去狠狠的給趙糾兩拳。
即使是那些文官,都在為心中剛剛的猜疑感到有些許的羞愧。
白家都這么慘了,怎么可能和天刑樓有關系。
這趙糾,著實是不當人子。
白仲神情微肅,他都差點被白止感動到了。
嗯,自己要不要再逼點血出來烘托一下氣氛?
趙糾牙根緊咬,感受到整座朝堂似乎都在隱隱對他散發著敵意,狠狠地看向白止,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只感覺自己現在很委屈,特娘的,自己是挺針對白家,但是這天刑樓的事自己真的什么也沒干啊。
一聲怒喝響起
“殿下,微臣實在看不下去了,白家畢竟是徹侯子嗣。
武安君他雖然離世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子嗣就能任人欺辱,栽贓陷害。
趙糾此舉,于情于法,皆不可容!
臣請殿下,依秦律,斬之!!!”
方宏遠聲若洪雷,響徹大殿,一眾武夫齊齊高喝,就連趙糾一系的武將都有人面色負責,有些想隨同高呼。
“臣請殿下,依秦律,斬之!!”
白止的心中涌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方宏遠,要幫倒忙!
贏柱本來就和趙糾一伙的,剛剛雖然看起來要嚴肅處理,但是估摸著正在想辦法保他呢,畢竟趙家還有一個老烏龜。
果不其然,贏柱只是目光冷冷的看向諸多跪伏的武將,聲音極寒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眾多武將微微一愣,感受著贏柱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機,有些發蒙。
王子淵微微搖了搖頭,李順致的嘴角也是無奈地撇了撇,這些武夫,果然是沒什么腦子。
且不說贏柱現在這身份,就算是秦王面對這樣的情景,心中怕是也會極不舒服。
這和當初那些上諫殺白起的文官們何其相似。
白仲眉頭微皺,正欲開口,白止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請殿下恕罪,是微臣在朝堂之上失禮了!”
贏柱眼神閃爍,寒意微微收斂,微笑道
“無事,卻是委屈你在這廷尉署中受到了刑責。”
趙糾微微一愣,這什么意思?
決定坐實了事情就是我干的?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啊!
贏柱微笑著繼續道
“不過,雖然這金頁之上的確明說了要盯緊趙家,卻沒說是因為什么原因。
孤仔細響了一下,這物證還是缺乏了少許,對于趙糾如何判決,孤也拿不定注意。
不若先將趙糾壓入廷尉署,等到父王身體好轉,孤再詢問一二。
眾卿意下如何?”
底下無人應答,卻也無人反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