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贏柱身亡,其身上的黑色斑紋也在緩緩消退。
而高臺之上的諸多官員此時也是覺得身體一輕,但是他們的心情卻怎么也輕松不起來。
秦國太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真秦王的面,當著諸多咸陽秦民的面。
被這個天刑樓的樓主,一劍斃命。
所有人,都盯著高臺之上,那一道白衣身影,目光復雜。
贏則輕輕揮了揮手,陳鴻一步踏前,氣機將白止牢牢地鎖定。
趙煥也同樣渾身氣血逸散,死死地盯著白止。
“固然,依秦之國制,太子贏柱,當斬!
但是,只要他還未曾身死,那便依然是我秦國太子!
其罪何如,自然由孤決斷,如何輪的上你天刑樓置喙?!
從今日起,秦國定以舉國之力,將天刑樓,連根拔起!”
贏則目光生冷,話語間殺氣四溢。
一股磅礴大勢,直接朝著白止鎮壓而至。
白止身形未變,但是眉頭已然微微皺起。
國運壓身,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修為也緩緩陷入了滯澀,境界更是一跌再跌。
但是白止道宮之中,一座大鼎轟然吞吐。
那股襲來的壓力頓時消散。
白止心中微松,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果然如此。
他在看到了明芷也出手了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明芷體內鎮壓的那一股滔天運勢,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而有這尊青銅鼎在,白止自然不會擔心自己殺了贏柱之后無法逃脫了。
不過,白止一開始還以為秦王真的受創嚴重,不然當時場上混亂不堪的時候,也不見秦王出手。
但是現在看來,贏則只怕是有意為之。
說不得,就連蔡澤的行徑,也和這位秦王息息相關。
白止雙眼微瞇,心中對于贏則的忌憚愈深了一籌。
剛剛從王種詭界之中出來的白仲,立刻注意到了場上的局勢。
而此時,白止的身子微彎,似乎在秦王的鎮壓下,有些難以抵擋。
不過在場眾人還是感受不到白止的修為到底跌落幾何。
陳鴻試探性的出手,一尊法印直接向著白止當頭砸落。
白止提劍橫檔,但是劍光很顯然的黯淡許多。
雖然長劍勉力的抵住了法印,不過白止的手臂也在微微顫抖。
趙煥一聲冷哼,一股慨然武意蒸騰而起,直接一掌拍出。
白止身形忽閃,躲過了法印,一劍對著那只氣血充盈的大手劈砍而去。
大手雖然當中出現了一道極大的劍痕,但是終究一掌將白止深深地拍進了校場之上。
白止緩緩起身,一身白衣染塵。
在場眾人看著這一幕,眼中都是閃過了一絲忌憚。
雖然這位天刑樓樓主在陳鴻等人手中吃虧了,但是別忘了,他可還處于秦國國運的鎮壓之下。
即使這樣,這位天刑樓樓主還能發揮出這般戰力。
其真實修為,只怕是已經踏入了上二品的境界。
這樣的樓主,在天刑樓,還有八位。
不對。
終于有人把視線放在了已經得到了白止傳音,準備暗中開溜的歐祝身上。
此時歐祝已經來到了高臺的邊緣,感受著眾人投注過來的視線,頭皮一陣發麻,頓在了原地。
他剛剛陡然出現在司馬未央等人的身前,迎面就受了司馬未央一掌。
然后司馬未央直接翻身而去,口中噴吐鮮血,喝住其他準備對歐祝動手的諸女。
而司馬未央可是三品武夫,只是一掌拍在了歐祝身上就已經負傷,歐祝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忌憚。
雖然有人一直緊盯著歐祝,但是后來變故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