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
“那個獨孤求敗的修為,老奴不好評斷。
便是那陳鴻供奉也難以視我秦國國運鎮(zhèn)壓若無物。
除非,他踏入了一品境界。
可是他又是一尊武夫,至今老奴也未曾聽聞有武夫踏足了一品境界。
便是武安君,也沒有踏出那一步。
想來應(yīng)該是有其他手段。
而其真實修為,老奴估計尚在武夫二品的真照上境。
至于其根底,請王上恕老臣眼拙,未能看出”
贏則輕輕點了點頭
“真照上境。
若是你和他生死搏殺,當(dāng)如何?”
趙煥沉默了一下,輕聲道
“若只是以武夫手段而論,老奴與他生死搏殺,勝負(fù)三七之間。”
趙煥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有些無奈道
“畢竟老奴,雖然也曾踏足過真照上境,但是,老奴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
贏則皺了皺眉,眸光也是有些晦暗。
“那天刑樓想要白家的止戈劍,你看當(dāng)何如?”
贏則雙眸微瞇,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
趙煥迅速道
“白家的止戈劍,乃是天下有數(shù)的神兵,自然不能輕易交給天刑樓。
若是老奴與陳鴻供奉聯(lián)手,定然無懼那獨孤求敗。”
贏則點了點頭,開口道
“那便繼續(xù)等著天刑樓的消息吧。
如今柱兒身死,孤不想在九泉之下,無顏再見那位老友。
白止,一定要救出來!”
說道這里,贏則的目光閃爍,看向了自己身前案桌之上的折子,繼續(xù)道
“說到這里,之前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
趙煥恭聲答道
“稟王上,老奴已經(jīng)查明。
在校場之上的局勢還沒有發(fā)生變化,白仲將軍還沒有劍斬天人的時候。
子楚公子便已經(jīng)開始召集門客了。”
贏則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的變化。
趙煥想了想繼續(xù)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咸陽北城的守城軍此前被人以道法霍亂了心智。
數(shù)千名北城軍卒直奔安國君府,欲要對安國君府出手。
但是在離安國君數(shù)里地遇到了將要趕赴校場的陷陣?yán)献洹?
贏則挑了挑眉,輕輕擺手。
也不用趙煥繼續(xù)說下去,已然清楚了結(jié)果。
而此時,他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想了想,開口道
“一會,去安國君府傳孤口諭,明日讓子楚,隨孤一并早朝。
嗯,再將孤的那位孫子的卷宗,遞交一份過來。”
趙煥恭聲應(yīng)是。
贏則輕聲嘆了一句
“你是不是,還有些疑惑為什么知道了孤的那位孫兒可能是投機取巧之后才選擇前往校場。
卻反而比知道了知曉他是那諸人口中稱贊的至純至孝之人,還要高興呢?”
趙煥低首
“老奴愚鈍”
贏則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若他真的是那般至純至孝之人,孤將他接到了王宮之中,只會供他好吃好喝,而不是將他捧到王位之上。
齊國或許需要這樣的君王,但是,我大秦不需要!”
贏則雙眼微瞇,看向了東方
“其實,孤對太子很失望。
不是對他欲要踏上王位,對孤出手失望。
而是對他憋了四十年才出手,失望。
是對他籌備了這么久,這一次卻終究未能功成失望!
是對他,還不夠狠,失望!”
“孤放任他結(jié)黨營私,放任他勾連外國。
固然是想磨練他,也是想算計其他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