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天刑樓能應下,某現在便愿意答應樓主的條件。”
王子淵輕聲開口,且直欲躬身行禮。
一股力量向上托舉,止住了王子淵的躬身行禮之勢。
白止已經悠然轉身。
“你放心,那個白止
不會有事的。”
看著那道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王子淵的心中長舒一口氣,又盡是疑惑。
這個名叫束極的天刑樓樓主,在他身陷廷尉署之時,便幽然出現在牢房之中,視廷尉署內部的道陣如無物。
隨后便直接了當地對自己說自己想要以身殉之的變法就是個笑話。
如果自己想要見識一下變法的正確姿勢,就要聽他的安排。
(稍等,沒有碼完。)
但是已然違背了某之文道,甚至文鎖都出現了些許問題。
故而某直接舍棄文道,托入國運之中,以制掣宗正署。
文鎖化作秦之法規,無法歸于己身。
又如何踏入明德之境?”
白止卻是挑了挑眉
“所以,本樓主才說這段時間,正好是王御使你踏入二品明德之境的最佳時間!”
王子淵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
白止扭身,背對著王子淵,悠悠開口
“剛剛本樓主問你為何法修難以踏入明德之境,你說的,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法修相較于別家,更重于國!
法施于國,法布于眾,法定于天下。
如此,才是法修的明德之道。
其載體不僅僅是單個的人,而是眾!
故而,管仲定法于齊,李悝變法于魏,慎到明法于楚,國體咸變,方能踏入明德之境,甚至直抵天命。
秦國依法治國,正是法修施展才華的沃土,但也是法修最難成道的境域。
因為,商鞅給后世法修留下了一個難以解開的死局,基于秦之國體的死局!”
說到這里,白止的聲音微微一頓。
王子淵聽著白止的話,眼睛有些發亮,急聲道
“什么死局?”
白止扭頭,瞇著眼睛
“這個死局若是能解開,秦當開創不朽之功基,立下萬世之基業。
其中牽連極多,而且以王大人當前的狀態,也難以解開這個死局,所以暫時保密。”
王子淵的心中仿佛有人在不停的撓抓,癢的厲害。
但是聽著白止這個語氣,似乎的確沒有說的意思,不由得眸光有些晦暗。
“
但是就算不解開這個死局,本樓主也是有法子讓王大人踏入明德之境的。”
白止看著似乎有些失落的王子淵,微笑著開口
“本樓主剛剛說的契機,可不是那個死局,而是如今被王大人托入了秦國國運的文鎖。
法修的文道,是隨著國運的反哺,人之愿力的吸納而不斷精進。
王大人止步于法修三品,并非王大人資質不夠,也不是秦國不夠強大,愿力不夠精純。
而是秦國的國運只會給王大人反哺那么些運力,畢竟王大人也未曾真正做出什么推動秦國國運強盛的舉措。
但是如果王大人成功誅除宗正署,真正在秦民的心中立下了刑無等級的理念,秦民的愿力自然會增強,國運亦會強盛。
而位于國運體內化為鎮壓宗正署律法的文鎖,也自然會得到反哺。
到時候只要王御使取出了文鎖,自然能順理成章的踏入明德之境。”
王子淵眉頭緊皺,疑惑道
“我,已經切斷了同文鎖的聯系,而且文鎖還在秦國國運之中。
我也沒法子讓它重新回到我的體內啊。”
白止擺了擺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