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墨修會議,包括相里肅在內的諸多墨修。
只要坐實際崔勝就是想殺相里肅這件事,和自己基于同一個論點的白止必輸!
而此時,趙嚴看著四周安靜的場景,已經狠聲開口
“剛剛才說道,秦律之下,人人平等。
結果你現在就說什么秦墨的規矩。
什么其他墨修不會放任崔勝逃跑。
你又是墨家的什么人?對墨家如此熟悉?
莫非在你的心里,秦墨的規矩,更甚于秦律?
一個剛剛弱冠的毛頭小子,一個屠夫的后裔,無有官身加持,且未曾繼承爵位。
你本就是沒有資格入這章臺宮,而且也無資格在此地質疑我等秦國上官!”
趙嚴的聲音很急切,而且面色極為肅重,冷冷地看向白止,幾乎是低喝出聲。
白止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趙嚴現在居然還敢想著以勢壓人。
而且,屠夫的后裔?
白止的眼中冷光一閃即逝。
一道身影從白止的身后閃爍,來到了趙嚴的身前。
魁梧的身子,仿若一塊黑色的碳木,面目微黑,眼若綠豆。
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嚴,一雙綠豆眼滿是漠然,低聲道
“你剛剛說的是什么?
我堂堂秦國軍神,武安軍之子,沒有資格入這章臺宮?!
他若是沒有資格,你更加沒有資格,這個場上超過一大半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方宏遠直視著那雙眼睛,手搭在了趙嚴的胸口,猛地揪了起來
“而且,你剛剛說誰屠夫?!”
場上半數開外的武將,都緊緊地盯著趙嚴,眼中是一種名叫憤怒的微光。
趙嚴被勒的臉龐通紅,喘不過氣來。
只能胡亂的揮舞著。
“蠢貨!”
這回不只是趙均,平陽君等人這么心中暗罵了。
大多數的文官心中都是這么覺得的。
你說兩句白止也就得了,非要嘴賤提到那位在秦國將領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做什么呢?
但是這畢竟是宗正署的人,平陽君心中長嘆一口氣。
\但還是踏步向前開口道
“還請方將軍息怒,諸位將軍息怒。
這趙嚴可能是昨晚喝了酒,到現在還沒有醒酒。
諸位將軍就不要和他計較了,本君一定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現在我們說的,還是這相里肅大人,還有崔勝的事情。
剛剛白止小友說的話也在理,倒是不知道相里肅大人可知曉,當時是怎么個情況?”
平陽君彬彬有禮的開口,而一位君侯都開口了,方宏遠自然也不會那么不識趣。
將趙嚴放了下來。
而相里肅面對平陽君的問詢,眉頭微皺。
這,是在逼自己站隊了啊。
沉默良久,相里肅看向了平陽君,又地下了頭,沉聲道
“還望平陽君知曉。
當時的確只是我墨家修士內部的矛盾,而且老夫和崔勝也的確沒有什么“
平陽君的眼睛緩緩瞇了起來,輕聲開口
”還請相里肅大人思量清楚了再開口。
畢竟此事關乎的不僅是你墨家,你相里氏一脈,還關乎人的性命啊。”
平陽君的語氣,雖然柔和,但是帶著一股凜冽的威脅之意。
相里肅抿唇,心中暗自苦笑。
自己,到底該怎么說?
而此時的王宮之中,秦王靠在座椅之上,看著身前通過一面鏡子俱現出來的場景。
冷笑了一聲。
趙煥躬身開口
“王上,卯時要到了,還不開始早朝嗎?”
秦王搖了搖頭
“不急,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