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肆愣了一下,發現吊著的人里居然還有自己的老同學昆析孝。
隨后他才發現后面還有他那些參加聚會的老同學們。
此刻那些吊著的人也很快就反應過來松手落到了樓梯上。
“這、這是個什么怪物……”躲在人群后面的黃仁杰看著如同魔鬼筋肉人般魁梧的可怕的季肆,顫聲道。
“別亂說!”昆析孝看了眼充滿壓迫力的肌肉季肆,咽了口唾沫之后小聲告誡道。
話雖如此,他也覺得能夠以一己之力抬起好幾個成年男子都抬不起的混凝土塊,這種力量顯然已經不能算正常人了。
如果不是他們人多的話,現在恐怕已經有人逃跑了吧。
季肆明白自己要是現在和之前那樣一言不發直接出手撩人,沒等他帶人下去表達善意,還堵在上面的那些老同學大概就會嚇得一哄而散,反而會加大營救難度。
他看了眼手上的混凝土塊,心里有了想法,也不說什么,只是扛著有些類似水泥預制板的混凝土塊來到二樓,接著將土板從他撞出來的那個缺口放出去,搭起了類似滑梯的構造。
雖然由于混凝土板長度不夠,只能搭到一樓入口的天棚處,不過從那種兩米多一點的高度就算跳下去也最多只是崴腳而已。
季肆的這一行動也讓樓上的人們知道了他是來救人的,頓時就安心了許多。
很多人直接開始跑向混凝土板,從那里離開酒店。
這個時候,不知酒店的哪里再一次發生了爆炸,整個酒店都有了震感,天花板上也開始有碎屑掉了下來。
雖說大樓的框架可能還撐得住,但每層的隔板說不定還會繼續崩塌。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本來還對從季肆身邊跑過感到猶豫的人也加入了逃跑的隊伍。
“等一下,是不是應該去找一下班長?”昆析孝突然說道。
“別犯蠢了!那娘們在爆炸一開始就拋下我們逃跑了!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逃出去了!”黃仁杰啐了一口“呸,老子喜歡了她那么多年,沒想到居然是個這樣的人!”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被陰影籠罩了,抬頭一看才發現季肆來到了他身前,嚇得他整個人都抖得像在篩糠。
季肆捏著嗓子,用比較符合他這個形象的粗聲粗氣的嗓門說道“你說的那個人,往哪里跑了?”
“往、往那個方向……”黃仁杰哆嗦著抬手指了指走廊的另一邊。
季肆也沒有和他多做計較,直接越過他向那個方向跑去,而黃仁杰也如蒙大赦地低頭,喘著氣朝混凝土板的方向跑了過去。
對于黃仁杰所說的,凌宴已經先一步逃跑了的事兒,季肆其實是持懷疑態度的。
他的前身的記憶碎片里和凌宴那位大班長相處的過程還是相當愉快的,即便是加上了初戀和情懷的雙重濾鏡,季肆也不覺得對方是碰到這種事就會嚇得丟下所有人逃跑的類型。
不論如何自己都跑來救人了,也不差這一個,先過去看看再說。
金谷山大酒店的三樓有幾個包廂,此外還有一個宴會廳,黃仁杰剛才所指的就是宴會廳的方向。
今天似乎沒有人預約宴會廳,里面的桌椅都是正常擺放著,桌上也沒有塑封的碗筷。
只不過在宴會廳中央的舞臺上,季肆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少女凌宴正倒在那里,頭部那里殷紅一片,在她身邊是一塊磚頭大的水泥塊,乍一看似乎是跑到這里時被水泥塊砸到了頭部。
“不對……”
姑且不論為什么凌宴在發生爆炸后不走更近的樓梯下去,就算她慌不擇路來到了宴會廳里,一般人的正常反應是會爬上舞臺的嗎?不應該是尋找安全通道才對嗎?
更何況現在這里只是有要崩塌的跡象,但還沒有真的崩塌,偌大的宴會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