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戰場宿將,突然聽得這句帶有殺氣的話語,身體本能往后一撤。
只見徐若薇的衣袍里突然竄出陳陣青煙,刀鋒交錯的聲音傳來,一道寒光直撲張子安面門。
張子安慌忙之中撤退,避開這極快的一刺,當場一個打滾,立馬跑到了幾個鬼吏身后。
“何方妖孽,竟敢偷襲我!”
“該死。”
隨著一句罵聲,青煙散去,原來是一個身著戰甲,手持雁翎刀,銀發異瞳,面容清秀的少年郎。
正是白澤的法相真身。
大意了,本想著這個距離一擊必中的,沒想到死胖子這么靈活。
白澤護在徐若薇身前,手持利刃,不斷逼近這幫蛀蟲。
時間回溯到徐若薇醒來之前,白澤帶著昏迷的少女來到了陰間。
還是和記憶中無二,兩人出現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
但白澤卻感到心驚,因為,怪就怪在荒蕪!這里居然一個游鬼,一個妖怪都沒有!
心下警惕之余,白澤單手抱起起全身軟綿綿的少女,夾在腋下,行走在一片迷霧中,按記憶中的路線,走在去鬼城的路上。
鬼域本就是法外之地,這里經常可以看到妖怪,游鬼。
如果突然不見,那除了全被殺光之外,就只有一種原因,這里很危險。
持著刀警惕地走了一段路,這才遇上了黑白無常。
“喲,你這小子是報官還是造反吶?穿著這一身的,可嚇壞奴家了。”
一貫的風格,白澤早就習慣了,只是朝黑無常禮貌地微微頷首,然后將刀收回鞘中。
“好教黑夫人知道,小子膽小,惜命如金,不準備妥當哪敢上您這兒討要茶水喝。”
白無常聞言一臉笑意,只是小手攥緊,不知道眼前少年在她心里死過多少回了。
本是和平常一樣斗嘴,但白無??吹搅税诐墒种械呐?,眼中閃過一絲不喜。
“怎么,你這個白凈的小子,也學起別人坑蒙拐騙了?”
小嘴翹起“膽子還真大,把小姑娘都拐到地府來了,真有你的。”
“娘子,莫要拌嘴了,正事要緊哩。”
黑無常打斷了她的陰陽怪氣,正色道“白小子,是你告的陰狀?”
“是這姑娘。”
白澤將徐若薇輕輕放下,白無常猛然看見少女的臉,神色中閃過慌張。
“大郎,你且過去瞧瞧,那邊可是有個游鬼在晃蕩?”
“哪兒,沒有???”
“就那兒,你快去看看嘛。”
“哦。”漢子聽見妻子撒嬌,也只好老老實實過去了。
白無常見其走遠,臉上頓時冷了下來。
“你個小畜生!沒事多管什么閑事?”
“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誰是你姐姐,沒臉沒皮的,我明明沒有告訴她來的方法,你帶她過來干嘛!”
“什么?我以為只是你忘了,想著”
白澤心驚之下,說話吞吞吐吐,可沒曾想白無常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了他臉上。
“你是想著拿這妹子給你謀個差職吧?好脫了你這身妖怪皮?你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的畜生!”
“我還不知道你有多聰明?這么簡單的道理想不明白?她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弱女子,入了這鬼城,上哪說理去?你指望那幫官老爺有多道德?”
這話一說開,白澤捂著被扇的臉,再無辯解的意思。
他沒法辯解,因為他清楚的很,城隍爺的道德水平,經不起什么考量,而徐若薇又不同常人,她這種通幽之體,并非鬼魂他其實也懂,此行大概是個什么情況,無非僥幸心理罷了。
況且我本意也是幫她解決了這事
我沒想著賣了她,我只是幫她罷了對我是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