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者將軍冷笑道“蕞爾小邦,禮樂崩壞,行的皆是小道也,此地乃天朝治下,今日便叫你這小猴鬼子見見老祖宗!”
白面將軍赤瞳收縮,乃是運氣催動心火。
左腳前踏一步,翻手腕反握刀,使得正是戚家刀法防守式。
這水猴子被言語刺激,顯然是破防了,怒吼怪叫著,一招居合斬攻向白澤。
攻勢凌厲,直來直去,揮拔劈砍,一氣呵成。
小將軍弓步向前,持刀格擋。
然其很快翻轉手腕,借勢卸力,一個上挑打開水猴手中刀,步法變換,直直往他那胸口去。
其勢如風,侵略如火。
繡春刀如蒼龍出海,竟直破胸甲而入。
自然是白刃進,紅刀出。
白澤當著那猴子的面,輕蔑一笑,抽刀使了個天心流納刀術。
這水猴子應聲倒地,想來之前砍了腦袋,這次刺了心臟,也該死透了吧?
白面將軍正想捻個訣,呼喚那白無常過來收魂,卻沒成想
沒信號嗎?電話打不通???
還是我記錯口訣?靠,不應該吧?怕不是那女人睡懶覺翹班了??
心中正暗罵著,只聽的熟悉且猥瑣的笑聲。
靠,你t充錢了??還有不死之身的??
這下白澤真有點慌了,雖然這家伙的本事不行,都不是傷病之軀的自己對手,可耐不住他無限跑尸復活耗死自己啊!
不行,此地不對勁,先跑!
白澤這次不想著反攻了,而是往身后喊話,然后準備且戰且退,耗一耗,看看他底細,再找機會帶著徐若薇跑。
少女看著小將軍被水猴子攆著打,心中焦急。
與白澤不同,她看得清楚,那水猴子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黑氣,正是一群蛇纏繞著,護著他的心脈。
怎么辦?
等等,蛇!
徐若薇急中生智,持漢劍,單手作佛手印。
之前斬掉白澤身上的黑蛇,她回去查了資料,而最能止性祛色的便是佛教清心咒。
少女平心靜神,運靈氣入肺腑,胸懷虔誠,薄唇微動,輕靈的聲音念著莊重的梵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
“揭締,揭締,波羅揭締,波羅僧揭締,菩提薩婆呵。”
“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波波梵摩。”
寂靜寒冷的山路,突然想起震耳的梵音。
白澤只感覺全身清凈,宛如加了buff一樣。
而那瀨源可就遭了殃。
整個人抱頭,面容扭曲,全身蜷縮,在地上無助打滾。
白面將軍不敢妄自下刀,想著可不能在菩薩面前造殺孽。
真是好家伙,感情對猴子寶具就是女菩薩是吧?西游記誠不欺我!
而那邊徐若薇可就沒這么輕松,只見她緊閉雙眼,額頭冒汗,口中不斷重播梵音。
胸中那口氣馬上就要泄了,而那黑蛇也只是在那猴子身上掙扎,不見散去。
突然,不知那瀨源是入戲了,還是被折磨得失了智,居然趴在地上,對著徐若薇三叩九拜。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小的知錯了!饒命啊!莫念了!莫念了!”
少女心驚之余,再也維持不住,手褪下來,脫口道。
“潑猴,你你知什么錯了?”
“小的萬不該,有天大的膽子,輕薄菩薩,妄生貪念!還請菩薩大人大量,饒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