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著我家糧食了,我這可怎么賣,你給我賠錢!”
胡大漢人高馬大,站起來足足高了秦錦蓉一個頭,居高臨下的壓迫加上一身的霸道,胡大漢以為眼前的小姑娘得嚇哭,沒想到秦錦蓉只是皺了皺眉。
“你家的糧食在你家,我何時到過你家,又何時踩壞你的糧食了?”
秦錦蓉退后幾步,看清了胡大漢的面目,雪芝一臉警惕的站在秦錦蓉面前,秦錦蓉當下有些了然。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沒想到城中也有不少刁民。
“呦,小娘子長得挺俊啊,膽子也大,要是你到我家給我當媳婦,別說這點糧食,多少糧食我都給你踩。”
他原來只是想敲新來的一筆,順便教教她們這市井上的規矩,沒想到還有個這么漂亮的,這要討回去做個媳婦也不錯啊。
胡大漢歪了心思,輕浮的語氣讓雪芝再也忍不住了。
“就你,臭不要臉的癩蛤蟆,做什么白日夢呢!”
雪芝氣急,上前就要撓花他的臉,秦錦蓉趕緊攔下,一來雪芝容易吃虧,二來這廝如此不要臉,還不定會想什么法子惡心人。
“壯士說話注意,當街調戲女子,上可告知府衙定罪,下可告知父母教養,你在我醫館前面曬糧食阻塞我的病人進門,我也有權狀告你。”
秦錦蓉一字一句有理有據,氣勢上半分不輸,可耐不住胡大漢皮糙肉厚,硬是不要臉的糾纏。
“想告我?我犯什么法了,我就在這曬麥子,大路朝天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不樂意我堵門,有本事你把醫館搬走啊。”
胡大漢冷笑一聲,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愈多,他提前觀察過了,這醫館就兩個小娘子,平日也沒什么依仗,小娘子面皮薄,只要他一鬧,她們就得敗下陣來。
“你這是強詞奪理!”
雪芝快哭出聲來,她還沒遇到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小姑娘你可得講道理,我怎么強詞奪理了,這路不就是大家的嗎,我用一下怎么了,不能因為你開醫館就不讓我走路了啊。”
胡大漢繼續胡攪蠻纏,秦錦蓉有些不耐,對付這樣的人除了比他更胡攪蠻纏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
她本想直接報官,轉念一想,這人如此猖狂,肯定也不只一次兩次了,報官治標不治本,她得想個法子。
她這邊法子還沒想出來,就見看熱鬧的人群中風風火火沖出來的一個人,一下推開她和雪芝,站在了胡大漢面前。
“呸,你說的什么話,這是路嗎,這是醫館門前,你曬麥子,也不怕耽誤了別人的病情,要是有人因此病死,你就不怕別人化成厲鬼晚上回來找你!”
一個梳著流云髻的鵝黃色衣衫的姑娘突然沖出來數落起胡大漢來。
她聲音清脆,吐字清晰,一聲一聲罵的簡直大快人心,胡大漢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他還沒見過敢這么放肆的小姑娘。
他剛想開口反駁,就見小姑娘喘了口氣,繼續伶牙俐齒的數落他,根本不給他留一點間隙。
“醫館是買下來的,當然包括著門前的空地,房契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曬可以,給我交租金了嗎,不交就拿你的麥子抵債,你曬多少我要多少,就算告到官府去,我有房契還能告你個搶占土地的罪,到時我非要你家破人亡不可,別說麥子,就你店里所有的糧食全部讓你拿來給我抵債!”
“秦明兒,夠了”
對面的胡大漢已經氣的呲牙咧嘴了,秦錦蓉伸手拉了一把鵝黃色衣衫的姑娘,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原來面前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秦明兒,她自從上次哭著從秦家跑回去,就被侯振銘和秦廣云輪番教訓了一頓,更是被關在家里帶了半個月之久。
這次好不容易可以上街,就看到有人拽著雪芝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