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得到消息的正是太子宇文復(fù),他本以為武安侯有意向他投誠,可沒想到轉(zhuǎn)頭便救了盛元珽,好,真是好得很
宇文復(fù)氣的甩了蟒袍廣袖,抽身離去,站在原地的官員捋了捋胡子,拱手行禮。
“臣遵旨。”
官員的聲音悠長,待到太子身影不見。才直起腰,露出那張瘦小,刻薄的臉來。
只見他暗啐一聲,臉上劃過一絲惋惜。
“這次算武安侯好運,下次我定不饒他,不過醫(yī)館落魄貴族也敢看不起我裴家。”
說完,那人便臉色陰翳的離開,待見到同僚才恢復(fù)往日的模樣。
“這不是裴元慶,裴大人,怎么今日有空出門,公子身體可有好轉(zhuǎn)?”
一與他熟識的官員朝他打招呼,裴元慶抖了抖嘴上的兩撇胡子,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臉。
“犬子身體每況愈下,怕是”
裴元慶目露傷感,沉沉嘆氣,先前說話的官員見狀面露尷尬,訕笑著走了。
待他一走,裴元慶立刻兇相畢露,緊攥的拳頭泄漏了他的憤怒。
這些人怕不是都是來看他笑話的,究其源頭,還是武安侯府的錯,那日若不是他們拒絕為裴禮賢醫(yī)治,他兒也不會垂垂危矣,他也不會遭同僚嘲笑。
“武安侯,我與你之仇不共戴天。”
裴元慶氣的咬牙,須臾卻冷靜下來。
武安侯府雖不救他兒子,卻救了盛元珽,這可是違背了太子的意思,只要太子確定他的不臣之心,那顛覆武安侯府簡直小菜一碟。
裴元慶露出一絲陰狠的笑來,轉(zhuǎn)頭便找了暗衛(wèi)盯死武安侯府。
而武安侯府卻不知已經(jīng)得罪了一條毒蛇,還盤算著如何讓盛元珽與侯府多走動,老夫人更是翻遍腦海,終于知道了了一個絕佳的機(jī)會。
“過幾天就是惠王妃的梅花詩會了,那時盛元珽肯定會去,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帖子,到時你要記得多多與他接觸。”
老夫人給秦雪瑜送來一張梅花詩會的請?zhí)匮╄と绔@至寶,就差千恩萬謝給老夫人磕頭了。
老夫人不喜她的矯揉造作,給了帖子就讓她下去了。
秦雪瑜拿著帖子,心里一陣高興,出門正碰上前來問診的秦錦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大好,這次竟然沒甩臉色給秦錦蓉看。
秦錦蓉有些奇怪,還是問診結(jié)束后余嬤嬤替她解了惑。
“小姐心善,我一個下人也不該多說什么,可小姐日后行善即使不圖回報也該留下姓名,免得被人鉆了空子。”
余嬤嬤還是有些心疼懂事的秦錦蓉的,送她出門時不禁多說了幾句。
秦錦蓉有些納悶,卻見余嬤嬤欲言又止,心知這必定涉及侯門主子們的事也不便多問,只說自己省得了。
見她如此乖巧,余嬤嬤心中更難受,可她是侯府奴婢注定不能多說什么,只盼秦錦蓉自己多長點心眼,不然好處全讓那個不懷好意的得去了。
余嬤嬤的話秦錦蓉并未放在心上,最近街上再傳的流言她也聽了一耳朵,無非是寧遠(yuǎn)侯府的盛元珽被人毒害了,又被侯府嫡小姐救了,結(jié)合余嬤嬤的話,大抵是秦雪瑜替她認(rèn)下了這份功勞。
“小姐,那個秦雪瑜也太過份了,人明明是你救了,怎么就成她的功勞了。”
秦錦蓉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雪芝回來的路上都念叨一路了,大有替她出頭的意思。
“您去問診的時候,我跟侯府以前的小姐妹聊了一會兒,這才知道老夫人和秦雪瑜是想借這份恩情攀上寧遠(yuǎn)侯府,這不明顯是搶人姻緣,也太不要臉了。”
雪芝氣的直咬后槽牙,一旁的靈云也被她說的起了氣性。
“不要臉的賊婆,若小姐允許,靈云這就打上門去。”
靈云平日仗著自己有些拳腳功夫,沒少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