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珽本以為有了秦錦蓉的解藥,契丹毒蜂便無可趁之機。
的確在他的帶領下,契丹人節節敗退,但不想契丹國主厄爾威聰明狡詐,如出一轍的布下毒物陷阱,彼時盛元珽還在京城,大軍由一老將帶領。
大抵是之前被契丹人打的憋屈,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依仗著秦錦蓉的解藥百無禁忌的攻打契丹,沒想到這次卻栽了跟頭,幾萬大軍被毒物陷阱所困,無奈之下只能求助盛元珽。
盛元珽匆匆趕來,雖沖破陷阱救出老將軍,但自己卻受了重傷,此時秦錦蓉出事的消息也由京城傳了過來。
“將軍,您身受重傷,怎么還插手京城中的事?”
軍醫一臉不贊同盛元珽的多管閑事,他急急上前為盛元珽包扎傷口,卻被盛元珽驟然冷下來的臉色嚇得背冒冷汗。
“這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軍醫即可。”
盛元珽在軍中是鐵血將軍,帶兵打仗冷酷無情,為人更是寡言少語,哪怕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情都不肯都說一句,如今卻語帶維護,不得不讓人好奇他所說的人會是誰?
軍醫訥訥不敢言,趕緊替盛元珽換好藥便退了出去,盛元珽臉上的寒霜卻絲毫不減。
竟然有人敢趁著他不在京城對秦錦蓉下手,只看寧殊寫來的長篇大論他便知曉背后定有人搗鬼。
拿瘟疫人命來來當做牟利的手段,這一看便知是那對母子的主意。
“找人立即回京,接秦錦蓉過來,就說軍情緊急,我性命堪憂。”
留秦錦蓉在京中一時,她便危險一分,雖然已經傳信給寧殊,可他終歸不放心,便派了個傳令兵八百里加急回京。
比起飛鴿傳書,八百里加急的軍情速度也不慢,連夜傳令兵便將消息帶入了宮中。
此時,已經是秦錦蓉賭約的第五天。
皇上宇文靖收到盛元珽的消息時,大驚失色,聽聞盛元珽負傷,心中更是悲慟。
“可恨的契丹人,周茹是怎么回事,讓他鎮守邊關差點失守,把盛元珽撥給他,盛元珽被他連累,這老匹夫到底是該辭官了!”
看了傳令兵帶來的折子,宇文靖氣的將折子扔了出去。
周茹是三朝老將,行事迂腐又帶點傲氣,他以為盛元珽立了大功,他就可以效仿了,自己有多少本事不知道嗎,現在還連累盛元珽受傷,病情刻不容緩,這是要折損他的一員猛將啊!
“皇上,我聽說元珽受傷了”
皇帝一怒,百官震動,后宮不可能一點消息都聽不到,皇后聽到盛元珽受傷的時候,急的頭沒梳好便跑出來。
這可是她盛家唯一的血脈了,不容有失。
“皇后怎么來了?”
聽到皇后的哭喊聲,宇文靖疲累的擺了擺手,讓宮門口的人放皇后進來,見她發髻散亂,便知她是一路狂奔而來。
心里有些怨念皇后怎的如此不端莊,卻也明白她的擔心不比自己少。
“皇上,元珽再次出征這么大的事您不跟我說也就罷了,他偷偷摸摸的走我也不追究,可他受傷是怎么回事,才打了勝仗又上戰場,皇上您就不能讓歇歇嗎?”
對待盛元珽,皇后是真心心疼,若不是為了寧遠侯府的爵位,她舍不得盛元珽這般辛苦,現在一著急,更是暴露了她對皇帝心里的責備。
同為皇室貴胄,貴妃和她那個兒子錦衣玉食,盛元珽卻要上場殺敵掙軍功,這里的差距,讓皇后想不怨恨貴妃他們都不行。
“行了,你就不能像貴妃一樣端莊安靜一會兒,一個皇后哭哭啼啼如何母儀天下。”
宇文靖被她念叨的心煩意亂,不由得出口重了一些。
皇后微微一怔,嘴里的話順勢咽了下去,她冷笑一聲,迅速整理好儀容,恢復了人前那端莊疏離的模樣。
“臣妾一時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