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手中的茶盞,盛元珽拿起一旁的利劍跨在腰間,左臂的不適讓他微微皺了皺眉,可他卻選擇了忽略。
契丹人窮兇極惡,遇上秦錦蓉,必定如餓狼撲食,他沒能看顧好京城中的秦錦蓉,如今人被他接到了眼皮底下,他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事。
“將軍,我聽聞您要出去”
一個長著山羊胡的老頭見著盛元珽在點兵,一臉擔憂的湊了上來。
他是軍中的軍醫,盛元珽的傷勢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這可不行,您臂上的傷一直沒有愈合,您這一顛簸,傷口肯定又會裂開”
軍醫擼著花白的山羊胡,頑固的擋在盛元珽面前。
可秦錦蓉下落不明,盛元珽心中不安,哪里有空聽一個老軍醫嘮嘮叨叨。
見老軍醫不讓開,干脆讓士兵綁了老軍醫扔回營帳。
“等我走了在松開他。”
盛元珽行事果斷,根本不再看向老軍醫一眼。
老軍醫被人摁住一下捆成粽子,看到盛元珽飛身上馬,不禁有些急了。
“將軍,你不能不考慮自己的身子啊,那毒萬一加深了,老朽也無力回天啊!”
老軍醫掙扎著,看著動手綁自己的年輕小兵,急的破口大罵。
“豎子,你這是把我當契丹人捆呢,不攔住將軍,萬一將軍出事,山河不保啊!”
這些新兵一個個都跟缺心眼似得,盛元珽說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看看他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撐住。
可無論他怎么罵,盛元珽也已經駕馬遠去,很快就變成地平線上的黑點逐漸消失。
老軍醫氣的捶胸頓足,那邊盛元珽對軍醫的話充耳不聞,順著探子指明的方向一路追尋。
秦錦蓉抵達邊境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一直沒有找到大營,很有可能是被契丹人發現了,一想到秦錦蓉會出事,盛元珽的心便心急如焚,連左臂上已經崩裂的傷口不斷傳來的刺痛都忽略了。
“將軍,這里似乎有人的痕跡。”
一斥候似乎發現了什么,匆匆來報。
盛元珽下馬查看,瞬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串馬蹄印寬大有力,應該是契丹人的坐騎,那另外的腳印應該就是”
斥候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卻見盛元珽的臉色愈發沉重,滿是寒霜的眸子只消一眼便讓人遍體生寒,喉嚨里的那句“兇多吉少”硬是生生咽了回去。
“不會,她向來狡猾,不會出事。”
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盛元珽莫名有些想念秦錦蓉那璀璨的笑容。
她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只是馬蹄印與腳印穿插,怎么能確定她已經被契丹人抓走了。
那狡猾的小狐貍,盛元珽緊緊攥著腰間的藏青色香囊,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斂起眼底的神色,恢復了那鐵面將軍模樣。
“繼續找,她不會有事。”
這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一句話,而是他就這般堅信,他無法忍受失去秦錦蓉那絲令人窒息的痛感,他只能拼命的找下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接近日落時分,終于有斥候來報。
“將軍,發現薩熱切一隊人馬。”
薩熱切是契丹一員猛將,他行軍打仗十分勇猛,曾力挫盛元珽手下幾員大將。
不過此人無腦,全靠身邊有個軍師指揮,盛元珽幾次想要除掉他,都被他身邊的那人化解,著實令人惱火。
聽到薩熱切,盛元珽身后的將士不免有些群情激蕩。
“將軍,這可是個機會。”
殺了薩熱切,契丹便少了一對猛將,可秦錦蓉
盛元珽高坐在馬上,遲遲沒有動靜,身后的將士不免有幾分焦躁,胯下的馬兒不耐煩的噴了噴氣,有人有些耐不住性子。
“將軍,咱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