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秦錦蓉的興奮,盛元珽原本郁悶的心情也一掃而光。
好像秦錦蓉總能左右他的心情,不過這種滋味也不錯。
盛元珽無可奈何的嘆口氣,心里卻盤算著,或許等一切都結束了,他可以帶她去見見鐵拐李,畢竟鐵拐李幫了他,他也只是只聞其名卻未見其人。
寧殊派人去盯著鐵拐李,沒出幾天,果然有人與他接觸。
古樸而低調的大堂內,聚義堂三個字冷冷清清的掛在正中央,一身披黑色斗篷,帶著面具的男人在幾個魁梧壯漢的簇擁下進了大廳。
廳內空無一人,那全身包裹嚴實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惱火。
“不是說已經打點好了嗎?”
男子隱隱有了怒色,卻聽得大廳一側傳來一聲聲有節奏的敲擊聲。
“我還以為是什么人,原來是幾個喪家犬”
木頭敲擊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一陣踉踉蹌蹌的腳步聲,一身身披大氅,腳踏皮靴的男子在大廳一側現身。
不用仔細看,便能看到男子的皮靴少了一只,取代皮靴的露在外面的只有一截發黑的木頭。
看此人這身打扮,想來就是鐵拐李了,身披斗篷的男子摘下面具,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哈瑪爾。
“鐵兄弟。”
哈瑪爾朝鐵拐李抱拳行禮,鐵拐李用陰翳的眼神上下仔細打量了面前的人,眼中劃過一抹諷刺。
“契丹狗?”
鐵拐李語氣滿是蔑視,輕浮的言語更是讓哈瑪爾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鐵拐李出言不善,哈瑪爾身后的幾個魁梧大漢不免面露怒色,橫跨一步就要上前,卻被哈瑪爾伸出的胳膊攔下。
如今是他們求人辦事,怎么能得罪人家。
“鐵兄弟,我們不過是生意人,只是想混口飯吃,勿談國事。”
羊城里也有一些契丹商人,不過起了戰事后便各回各家,但也有滯留在羊城的契丹人,但普遍隱姓埋名,根本不敢說自己的身份。
鐵拐李幾乎不用想,便知道這些契丹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要做什么。
羊城戒嚴,雖說無戰事,但保不齊這城里沒有探子,外面兵荒馬亂的,說不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們找我,是想要在這時候出城?”
鐵拐李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上首,既沒有客氣的請人落座,也沒有讓人奉茶。
赤裸裸的輕視讓哈瑪爾宛如受到了奇恥大辱,可眼下卻只能忍氣吞聲。
“鐵兄弟好眼力,羊城戒嚴與我們何干,只是”
哈瑪爾搓了搓手,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
鐵拐李有自己的門路,城門戒嚴根本難不倒他,要不然此人如何能夠與契丹商人私下里做成那么多生意,要不是他如今走投無路,何必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等國主帶兵重新占領羊城,他必定要這些看不起契丹的人統統下地獄。
哈瑪爾心中腹誹,鐵拐李對他的話卻嗤之以鼻。
說什么不談國事,這些契丹商人一個比一個會裝,還不定心里再想什么。
“如果你不是探子,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城里呆著,你千辛萬苦的找我,不會就是因為城里在抓你吧。”
鐵拐李冷笑幾聲,冰冷的眼神審視著哈瑪爾,讓后者頭皮發緊。
這人雖然只是三教九流之徒,敏銳程度當真非同一般。
哈瑪爾攥了攥拳頭,從袖子里拿出來一顆拳頭大的珠子。
“兄弟可別嚇我,我就是個普通商人,倒賣一些首飾,珍寶一類,這一趟進城也是為了這罕見的夜明珠。”
哈瑪爾進羊城,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契丹商人的身份雖然不能明示城里百姓,但在鐵拐李這也沒什么避諱,哈瑪爾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還有那顆確實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