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珽無故離席勢必驚動了清河公主。
當侍從來報時,清河公主臉色瞬間低沉下來,她本以為盛元珽是真心實意來替她慶生,卻沒想到會在這時候離開。
“或許將軍是有急事。”
秦雪瑜在廳內一側坐著,見清河公主面色不愉,不由得心中暗喜。
看來公主還真是一廂情愿,盛元珽根本就不喜歡她,那她也并不是沒有機會跟公主爭一爭。
一絲精光在秦雪瑜眼中閃過,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激動的攥緊,可臉上卻掛著對清河公主的關心。
“公主莫急,皇上不是晚上在乾坤殿內還擺了宴席,專為您慶生,或許將軍是去幫忙了。”
秦雪瑜替盛元珽說著好話,寬慰清河公主,可話里話外中卻不停提醒著清河公主盛元珽離開事實。
畢竟,皇帝擺家宴哪里用得著盛元珽去幫忙。
秦雪瑜暗戳戳的刺著清河公主的心,清河公主心里越發郁悶。
而另一端,趙嬤嬤一路直奔皇宮內宮而去,盛元珽一路尾隨,見到那婆子進了宮,眼神更加晦暗。
好在是他親自趕來,不然底下的人還真沒有什么理由光明正大的進宮。
“盛將軍,您怎么沒去公主府,公主白日擺宴賀眾臣,晚上才是皇室家宴。”
宮門前,查驗身份的侍衛官見是盛元珽,不由得上前作揖行禮。
皇室規矩多,皇上又極其寵愛清河公主,是以公主不僅既要接受百官賀禮,晚上還要在宮內擺宴跟家人一起過誕辰。
皇后算是盛元珽的姑母,也算得上是皇家一家人,只不過這個時辰進宮有些早了。
那侍衛看了眼天色,心中有些疑惑,可盛元珽沒心思跟他周旋,便直截了當的問起那婆子的事情。
“剛剛可是清河公主身邊的嬤嬤,她要去哪?”
清河公主正當寵,府里的下人要進宮,這些侍衛自然會行個方便。
那侍衛官見盛元珽神色凜然,以為他是有什么急事,倒是直接告訴了盛元珽。
“您可是指趙嬤嬤,她說來替公主取衣服,屬下便讓她進去了。”
清河公主早就遷出了宮中,按理說沒什么留在宮中的,但也保不齊是貴妃娘娘有什么吩咐,侍衛官倒沒多想,核驗了趙嬤嬤的宮牌便讓她進去了。
得到答案,盛元珽心中微微一沉,眼神驟然冰冷了許多。
趙嬤嬤進宮決不會是為了取什么衣服,可內宮里能夠藏人的地方那么多,他該如何去找。
她畢竟是清河公主的人,要是直接拿下,不僅套不出什么話,說不得還會被清河公主反咬一口。
“公主居于宮外,去哪取衣服?”
盛元珽眉間愁云叢生,腳步不免有些遲疑,那侍衛官輕笑一聲,粗粗指了一個方向。
“將軍有所不知,公主雖在宮外,可有些衣服面料珍貴若有損毀必須送回宮里修繕,再說貴妃娘娘也在宮內,清河公主的東西自然在娘娘那里。”
別看侍衛官只負責守門,知道的可不少,做他的位置必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些事情他都知道。
看著侍衛官臉上自信的笑容,盛元珽腦中閃過一絲靈光。
內宮里適合藏人,而有適合與之接觸的可不就是浣衣局,貴妃那里人多眼雜,清河公主也不敢放肆,但是一個小小的浣衣局,誰又會在意。
盛元珽仿佛想通了什么,心中豁然開朗。
“謝了。”
盛元珽一拍侍衛官的肩膀,沉重厚實的力道讓侍衛官微微一愣,他好像沒做什么大事?
望著盛元珽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侍衛官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好像被赫赫有名的鎮國大將軍謝了,這可是多少人相求卻求不到的。
雖然一頭霧水,可是被自己仰慕的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