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臣一提議,群臣自然也是在跟著附議。
畢竟,那太子與清河公主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如若是現(xiàn)在他們能跟著幫忙,在這件事上,能如了清河公主的愿,那同意的,也自然是承了作為清河公主親哥哥的太子一個人情。
將來太子登基,對于他們而言,那可是大有用處的!
“這……”皇上顰眉,心中有些思量,同樣,自也是顧慮到了些什么。
要知道,他一向子嗣稀薄,對待子女冷淡。為數(shù)不多的兒子,有一名和親娶了異國公主,一直生活在封地自然不能擔(dān)此重任。另一位鎮(zhèn)守邊關(guān),而且生母不過是個宮女。
除此之外,便只有宇文復(fù)了。
也因是如此,如今太子權(quán)大勢大,若再添個盛元珽當(dāng)妹夫,雙劍合璧,權(quán)傾朝野。
雖按照眾臣所言,這對他來說是鞏固皇權(quán),但他怎是沒想過,一面是鞏固皇權(quán),另一面,則可以是看為功高震主。
雖說,太子定是無那個想法。
但皇室之人多疑這句話,并非空穴來風(fēng)。
“不可!這件事再容朕好好考慮。”皇上一口回絕,這時,一陣清亮的女聲傳來。
眾人心中有了底,清河公主剛好便在這時趕了上來。
接下來,便是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父皇,女兒定是要嫁給盛元珽的!”清河公主這悠揚(yáng)略帶稚氣的聲音傳來,聽的在場之人心中一陣緊張。
“你!”皇上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女兒,竟會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反駁自己的決定。
“父皇,這便是女兒的決定!”清河公主擲地有聲,顯然,是要跟皇上正面強(qiáng)剛了。
眾人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好,那朕便下旨如你所愿!”說完,他正想下旨般,這時,傳來盛元珽的聲音。
在場之人心中是驚了又起,今天這都是什么日子,大家竟都把時間掐的這般好。
秦錦蓉輕推開盛元珽攬住自己腰間的手。
這一路上,皆是他在用輕功帶自己上摘星樓,自己被嚇得云里霧里,他卻仍面色不改,剛好碰上這種局面,一點準(zhǔn)備都未給她。
“皇上,微臣并不愿娶公主!”盛元珽直言道,在場的人心中皆是震驚。
坐在皇上身旁雍容華貴的皇后瞳孔驟縮,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珽兒!切不可胡言!”
“皇后此言何意,莫非,征戰(zhàn)多年立下汗馬功勞的元珽,在自己的終身大事卻還不能得償所愿嗎?”皇上僅是微瞟向了皇后一眼,皇后低頭不再多言。
皇后心中怎能不痛!
她恨貴妃!但為了盛家,她不得不放下仇恨,逼迫男主做自己不愿之事!她在兩頭皆是做了這個壞人,但無為其他,只為她是皇后,眼中只能有大局,不該是私情。
“皇上,臣妾并無此意。”
皇后稍稍咬緊了嘴唇,面露難色,暗地里看了幾眼盛元珽,卻見他眼中根本沒有清河。
“只是臣妾覺得,婚嫁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珽兒身上的功臣不小,但此等事情還需問過長輩。”
皇后的一句長輩講的便是自己。
清河公主在旁聽者眼睛微亮,皇后都是順著自己這一邊的,盛元珽再有逆骨也不能是反了皇后。
“皇后,你這手伸的是有些長了。”皇帝的話中稍稍染上了些不悅的情緒,聽得皇后心中大驚,連忙閉上了嘴。
自己一句失言沒什么,但若因此失去了好不容易榮獲的盛寵,那便是虧得太大。
區(qū)區(qū)一個盛家給不了她多少助力,比起恩寵更不值一提。
“此事元珽既是不愿,朕自然也不會強(qiáng)求。”皇帝見皇后閉嘴,臉色才稍稍有了些緩和,“至于清河——”
“父皇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