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作詞的人留下這首詩便離開了。”盛元珽一邊給皇上解釋,一邊忍不住頻頻回頭,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怕是在生死莫測的戰(zhàn)場上他也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不安,他需要一遍又一遍確定秦錦蓉沒事。
“盛將軍對秦小姐真是用情至深啊。”皇上不再計較剛才的詞,好像是在打趣著說道。
盛元珽不禁臉微微發(fā)燙,他連忙作揖說道,“陛下贖罪。”
“既然是兩廂情愿,我為你們賜婚就是了。”皇上若有所思地說道,盛元珽的婚事于整個國家來說都是大事,皇上遲遲未賜婚只是因?yàn)橹盎屎髮η劐\蓉不是很滿意,況且若是盛元珽能和清河成親的話,于皇家的利益才是最大化,只是現(xiàn)在看來盛元珽只心悅于秦錦蓉。
“臣先謝過陛下,只是無功不受祿,需要的時候臣自然會來跟陛下討這個賞。”盛元珽極其謙遜地說道,委婉地拒絕了皇上。
賜婚對尋常女子來說或許是最氣派不過的,可是盛元珽知道這并不是秦錦蓉想要的,她只想平平凡凡,安安穩(wěn)穩(wěn)地與自己度余生。
皇上沒有再搭話,他本以為靠著賜婚能更進(jìn)一步的拉攏盛家,誰知道盛元珽并不領(lǐng)情。
秦錦蓉倒是在手里默默捏了一把汗,她不知道皇上都跟盛元珽講了些什么,只是她真的不想再引起注意,安穩(wěn)就夠了,她沒有別的祈求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突然天氣大變,妖風(fēng)陣陣,況且前面做的詞也不過就是些你儂我儂的陳詞濫調(diào),眾人各懷心思,大都情緒不高。
突然人群喧嘩了起來,引起一群人的注意。“皇上,這是酒會歷來的習(xí)俗,這些女子都是從樂坊里精挑細(xì)選來的,今天排在前幾名的
文人便可以挑選一位女子帶回家。”
皇上樂呵呵地看著歌舞,這些個女子大都生得極美,歌舞也是極佳。
秦錦蓉并沒有多大興趣,她知道,若是這些女子今天能有幸被好的公子哥帶回去,也算是一種救贖,只是用這種方式輕而易舉地為她們換一種命運(yùn)未免太俗了些,她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著,突然對上一雙眸子。
什么樣的人會在今天還穿斗笠,秦錦蓉覺得很是奇怪。“不喜歡嗎?”
盛元珽突然出現(xiàn)嚇了秦錦蓉一跳。“你在想什么呢?”盛元珽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你看那個人,他今天穿了斗笠。”
秦錦蓉剛想指給盛元珽看,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不知道在何時不見了蹤跡。
“好奇怪,明明剛剛還在這里。”秦錦蓉小聲嘰咕著,撅著嘴的樣子讓人看著莫名喜愛。
“好了好了,我?guī)闳e處逛逛。”
這是盛元珽今天做出的最后悔的決定,若是知道一個酒會惹出這么多麻煩,他斷然不會帶秦錦蓉出來。
“喲,今天這詩會,秦小姐倒是奪了頭籌,花枝招展的樣子可比那些詩好玩多了。”
秦錦蓉都不用回頭,這陰陽怪氣的語氣除了清河公主也不會有別人了。
“清河公主一貫質(zhì)樸的模樣也給皇家賺足了臉面,宮里最近聽說簡樸之風(fēng)盛行。”秦錦蓉行了禮說道。
那貴妃不是省油的燈,自從上次出事后,一心想著再引起皇上注意,這簡樸之風(fēng)也是游她而起。
清河公主氣得跳腳,秦錦蓉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過都是在說她灰頭土臉。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還不是因?yàn)榕噬狭嗽E哥哥,你以前還不是個沒人要的土包子。”清河還想說的更刻薄些,可是盛元珽在,她已經(jīng)在努力收斂了。
這些話不重,只是不偏不倚說到了秦錦蓉心上,她把沒人要三個字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心里多了些蒼涼。
“公主說的是,錦蓉以后一定把元珽哥哥攀禁了,不做土包子礙公主您的眼。”秦錦蓉向來謹(jǐn)慎,很少像今天這樣牙尖嘴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