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奄奄一息的鴿子,馮橙默想該不會是陸玄的信鴿吧?
再看系在鴿子腿上的綠繩,馮橙狠狠抽了一下嘴角。
“來福!”
來福懶懶看著馮橙“喵——”
馮橙大步走過去,用手指點著來福腦袋“怎么能玩鴿子呢,那么多老鼠還不夠你玩?”
“姑娘!”白露失聲驚叫。
姑娘在說什么啊?
她突然看到來福蹂躪一只小鳥已經(jīng)嚇著了,想想要是哪一日突然看到來福在玩老鼠——不行,她要昏過去了!
馮橙看白露一眼,不明白素來沉穩(wěn)的大丫鬟為何如此失態(tài)。
白露眼淚汪汪“姑娘,來福不能玩老鼠啊!”
姑娘怎么能這么提議呢,難道姑娘不怕老鼠嗎?
沉穩(wěn)?
哪個女孩子看到老鼠還能沉穩(wěn)啊!
馮橙一臉不贊同“貓捉老鼠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
想當初,她也是用了很大毅力才克制住捉老鼠的沖動。
正因為有這種體會,她可不會為難來福。
畢竟來福是一只真正的貓啊。
白露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覺前途一片黑暗。
難不成除了努力適應(yīng)姑娘的改變,還要適應(yīng)會玩老鼠的來福?
這個大丫鬟當?shù)锰D難了!
“但是捉鴿子可不行。”馮橙義正言辭教訓(xùn)日漸圓滾的肥貓,“以后再這樣,沒收你的小魚干!”
“喵——”來福無所謂叫了一聲。
馮橙看著垂死的鴿子泄氣。
按著之前的約定,她要用紅繩換下鴿子腿上的綠繩,再放信鴿飛回去給陸玄報信。
現(xiàn)在信鴿成了這個模樣,難道要她飛過去嗎?
想想就生氣,她又忍不住訓(xùn)貓“臭來福,你說現(xiàn)在可怎么辦,難不成你替鴿子飛一趟?”
來福起身走到馮橙身邊,用尾巴掃了掃她裙擺“喵喵。”
馮橙嘆口氣“罷了。小魚,隨我去一趟茶館。”
馮橙換上外出的衣裳往外走,來福穩(wěn)穩(wěn)跟在腳邊。
“你也要去?”
“喵。”
馮橙想想,把這罪魁禍首帶去跟陸玄說一聲也好,于是彎腰把來福抱起來。
清風茶館離尚書府不遠,乘車比走路還麻煩些,馮橙抱著沉甸甸的貓沒過多久就走到了。
“姑娘來了。”伙計一見馮橙就迎過來,視線往來福身上落了落,忘了后邊要說的話。
怎么還帶著一只肥貓呢?
“勞煩你去稟報一下你們公子,就說我在這里等他。”
“好嘞,姑娘您先上雅室等著。”
伙計殷勤把馮橙領(lǐng)上雅室,不多時又端了一份果盤上來,這才匆匆去見陸玄。
聽了伙計稟報,陸玄有些意外“馮大姑娘直接來了茶館等我?”
不是說用信鴿給他回信就夠了,怎么還直接去了茶館?
所以……馮橙是想見他?
這個念頭令陸玄唇角微揚,無聲笑笑。
他很快趕到清風茶館,一進雅室就看到了臨窗而坐的少女。
“馮橙。”少年喊了一聲。
聲音清朗,如泉水潺潺。
他大步走過去在對面坐下,這才發(fā)現(xiàn)窩在少女懷里的肥貓。
“怎么帶來福來了?”
馮橙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帶它來賠罪的。”
“賠罪?”陸玄挑眉看著花貓。
事情好像和他想得有些不一樣。
這個認知讓少年的一路歡喜淡了不少。
馮橙干笑“今日你派去的信鴿讓來福打壞了,飛不了了……”
陸玄眼神微瞇“打壞了?”
“是啊,來福畢竟是只貓嘛,貓兒捉鳥雀玩也是天經(jī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