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去衙門看看吧。”
“這樣可以么?”歐陽靜怔怔問。
到這時她才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家中出了事只剩下無助。
“當(dāng)然可以,衙門審理民間案子,百姓可以旁聽。”
歐陽靜聽馮橙這么說,跌跌撞撞追上去。
見官差帶著歐陽慶夫婦走了,烏壓壓一群人很快跟上去。
熱鬧到哪里就跟到哪里,這是原則,不能只看一半。
剛剛還擁擠的院中立刻寬敞了,除了檢驗尸骨的仵作和在柴房繼續(xù)挖的衙役,只剩下歐陽磊一家。
四個女童哭聲更大,卻驚不醒呆若木雞的歐陽磊。
一名妾忍不住走過去“大公子,老爺真的殺人了?”
“殺人”兩個字刺激到歐陽磊,他如夢初醒,對著那名妾吼道“不要胡說!”
那名妾駭?shù)媚樕l(fā)白,眼睜睜看著歐陽磊跑了出去。
歐陽慶夫婦被帶到衙門后,被衙役壓著往堂下一跪,還沒等順天府尹多問,歐陽氏就招了。
“十年前那一日,民婦聽到敲門聲打開了院門……”
“賤人,你給老子閉嘴!”跪在地上的歐陽慶欲要撲向歐陽氏,被兩名衙役死死按住,仿佛陷入瘋狂的困獸。
順天府尹重重一拍驚堂木“肅靜!再敢鬧,大刑伺候!”
歐陽慶掙扎的動作一頓。
順天府尹看著歐陽氏“你繼續(xù)說。”
歐陽氏接著說起來。
無論是堂上的順天府尹,還是跟來的歐陽靜,以及脫穎而出占據(jù)外圍旁聽的百姓,都安安靜靜聽著歐陽氏陳述。
歐陽氏說完了,崩潰哭著“我不該開門的,我不該開門的……”
歐陽靜撲上去,抱著歐陽氏痛哭“娘,不是您的錯,不是您的錯!”
歐陽氏望著雙手,渾渾噩噩。
怎么會不是她的錯呢,她開了門,還清洗了那些血跡——
有報案者,有歐陽慶家中挖出來的骸骨,又有歐陽氏親口講述,案子沒有任何疑慮就定下了。
而這時,還有個小麻煩要處理歐陽慶之子歐陽磊是新科舉人,而歐陽慶犯案在十年前,那歐陽磊身為罪犯之子根本沒有科考資格。
順天府尹雖是三品高官,但要剝奪一個人的舉人功名必須稟報皇帝。
如此一來,歐陽磊這個新科舉人就被慶春帝知曉了。
案子明明白白沒有疑慮,慶春帝很快準(zhǔn)湊。
而就在歐陽慶被判斬立決,歐陽磊被剝奪了舉人身份不久,一種說法很快在京城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