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與紅杏閣鴇母一起被帶回刑部后,分開來審訊。
審問紅杏閣鴇母時,陸玄在場。
迎著鴇母不解的眼神,陸玄漫不經(jīng)心解釋“就是好奇看看。”
鴇母徹底信了這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
林嘯神色就嚴肅多了。
“云姑是什么時候來紅杏閣的?”
面對林嘯的提問,鴇母還算配合“四個多月前。”
林嘯與陸玄對視一眼。
四個多月前,正是梅花庵庵主失蹤的時候,從時間上對上了。
“她來紅杏閣時什么樣子?”林嘯再問。
鴇母眼神閃爍“就……就這個模樣啊。”
陸玄動了動眉梢。
鴇母所言若是屬實,可見梅花庵庵主早有準備,難怪能在嚴密搜查下逃脫。
“說說你們的關系吧,梅花庵庵主以少女鮮血入藥一事,你是不是參與其中?”
鴇母一聽面色大變“冤枉啊,奴家怎么會參與這種事呢。奴家與云姑根本不認識,是收了錢才收留她的,早年好友的說法不過是對外有個說辭罷了,不然平白多出一個人來也不好解釋啊。”
“這么說,媽媽收留她時就知道有問題?”陸玄插了一句。
鴇母眉心一跳,急忙道“奴家可不知道啊!”
“不知道?”陸玄挑眉,似笑非笑。
鴇母猶豫了一下,吭吭哧哧道“隱約察覺有些不妥,但咱們那是金水河呀,來歷不妥的人多著去了。奴家發(fā)誓,奴家絕對沒想到她是在逃的梅花庵庵主,不然給奴家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收留她……”
聽著鴇母的解釋,陸玄與林嘯沉默著。
鴇母望著二人,滿懷期待問“大人,可以放奴家回去了么?紅杏閣可離不了奴家。”
林嘯冷冷一笑“這不過是你辯解之詞,誰能證明你不知情?窩藏逃犯可不是小罪名,媽媽還是在這里清凈一下吧,等案子水落石出再說。”
見林嘯轉身走,鴇母急了“大人,大人——”
陸玄回頭笑笑“媽媽還是好好配合吧,我朋友最厭惡不老實的人,這幾日你若想到有關云姑的事及時交代,也算戴罪立功。”
走出關押鴇母的屋子,陸玄與林嘯對視。
“你說她有沒有說實話?”林嘯問。
陸玄微微皺眉“難說。見錢眼開收留來歷不明的人倒是符合青樓鴇母所為,但不能排除她早就與梅花庵庵主相識,正好以此種理由開脫。”
“那就先關著吧,咱們去看看云姑。”
關押云姑的地方就比關押紅杏閣鴇母的地方森嚴多了。聽到動靜,戴上腳鐐手銬的云姑看過來。
“把她假發(fā)取下。”一進來,林嘯就面無表情吩咐道。
很快一名衙役靠近云姑,伸手拽下了她的假發(fā)。
美貌婦人突然變成頭發(fā)寸許長的光頭,在場衙役險些承受不住。
陸玄與林嘯都十分淡定,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梅花庵庵主?”林嘯淡淡問。
“大人認錯人了,奴家只是個落了難的普通婦人,不是你們所說的梅花庵庵主。”
林嘯問“遭了什么難,竟連頭發(fā)都沒了?”
“奴家的頭發(fā)是因為生病掉的,不得已戴了假發(fā)遮掩,沒想到讓大人誤會了。”
一聲嗤笑響起。
陸玄指指腦袋“你莫非覺得官府的人都是酒囊飯袋?生病掉頭發(fā)是有可能,病好了頭發(fā)重新長出來也正常,那戒疤呢?”
聽到“戒疤”二字,云姑頓時變了臉色。
林嘯吩咐衙役“檢查一下她頭頂。”
很快一名衙役按住她的頭檢查起來。
“回稟大人,她頭頂共有十二個香疤。”
“你還有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