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付好了賬回來。

盛情難卻。林蕊只能笑納了這份好意。

只是，趁著營業員轉身回答其他顧客問題的時候，林蕊悄悄從手袋里拿出兩三張百元大鈔，塞到營業員的口袋里。動作很隱蔽，沒被發現。

完成這個動作，林蕊松了口氣，笑著說“小安，跟阿姨說再見。”

林小安聽話地沖營業員笑了笑，被林蕊抱著離開了。

走出書店，林小安卻撇撇嘴，直接扎進林蕊懷里蹭了蹭，臉色似乎不太高興。

“小安，怎么了？”林蕊低頭看著他，“不開心嗎？”

林小安吸吸鼻子，實話實說“是有點不開心。”

林蕊溫柔地問“怎么啦？”

“剛才的那個阿姨……”林小安撇撇嘴，小聲說，“她給我買書了。”

林蕊問“買書不好嗎？”

“不好，我不喜歡。”林小安搖搖頭，有點喪氣，“反正買書的錢，也是蕊蕊花的。”

林蕊失笑“書是給你的，買書的錢肯定是媽媽拿呀。”

“是啊。”林小安悶悶地點頭，“所以，小安才會覺得不開心嘛。”

林蕊抿抿嘴“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讓媽媽花錢？”

“嗯。”林小安倒也直白，直接就承認了，“我知道我們沒錢。我不討厭那個阿姨的好意，但她的好意，會讓我們更沒錢。”

“……”

林蕊看著小安，怔了怔。

她的眼神有點復雜。

沒想到小安年紀還這么小，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么現實的事情。

“小安……”林蕊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覺，低頭抱住小安，“是媽媽沒能耐，讓你受委屈了。”

“蕊蕊別說傻話。”林小安皺著眉頭，正兒八經地推開林蕊，“小安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委屈。我只是不想讓你白花錢而已。”

林蕊苦笑，順著林小安說“是啊，小安最懂事了。”

可要不是知道家里沒錢，林小安又怎么會想得這么多。

至少如果今天來的是甜馨，她就絕對不會想這么多。反正以歐陽睿的財力，又不會把這點小東西放在眼里。甜馨喜歡什么，他就買什么唄。

可惜，她卻不能這樣做。

林蕊嘆了口氣，帶著林小安回家。

路上，林蕊心事重重。一會兒想到家境問題，一會兒又想到甜馨中毒的事情。

這天晚上，林蕊沒睡好。

夢里，歐陽睿時不時地來到她面前，質問她要不要把小安送回歐陽家。

林蕊幾次驚醒過來，冷汗打濕了整套家居服。

同樣睡不好的人，還有蘇伊萱。

從商業街回來，蘇伊萱覺得全身發涼。

她控制不住自己，總是下意識地想到歐陽睿今天說過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