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給出這樣的回答，只能說明，林蕊根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她為什么要躲著他的提問？

歐陽睿蹙眉，語氣冷了幾分“林蕊，我沒有給你在我面前耍小性子的權利。你以為，你被甜馨另眼相待之后，就獲得和我平起平坐的權利了嗎？”

林蕊一聽，心底的一股火就涌了上來。

“歐陽總裁，我也沒有在您面前耍小性子。”從招標會上一直積攢的火氣到了現在，總算再也藏不住了。林蕊微微低頭，連看都不想看歐陽睿，“我只是，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罷了！”

歐陽睿冷哼“什么事實？”

“那個事實就是，我和你永遠不是一路人。”林蕊冷淡地看了歐陽睿一眼，“歐陽總裁，抱歉，我先告辭了。”

說罷，林蕊沖歐陽睿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歐陽睿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本來是想拉住林蕊。

然而，想到林蕊剛才的那句話，他的手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林蕊越走越遠。

……

另一邊，林蕊離開的時候，也是怒氣沖沖。

直到走到歐陽睿的視線之外，林蕊才背靠一根羅馬柱，緩緩蹲了下來。

蹲著蹲著，她也就冷靜了不少。

她剛才實在是太生氣了，甚至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想想自己剛才說出的那些話，林蕊懊惱地捂住臉，哀叫一聲。

什么叫。她和歐陽睿“不是一路人”？從一開始，歐陽睿跟她就不可能是一路人好不好！

人家歐陽睿是歐陽集團的總裁，她呢，她又算得了老幾。貿貿然去歐陽睿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自取其辱好不好！

林蕊懨懨地蹲了一會兒，被別墅里的卿曉雪，隔著落地窗看見了。

卿曉雪走出別墅，關心地問“林丫頭，你在這待著干什么？”

“呃，沒什么。”林蕊懨懨地笑了笑，“出來隨便坐坐。”

坐？

卿曉雪低頭看了林蕊蹲著的雙腿一眼。

林蕊有點窘，把腿往里側挪了挪。

看見她這副別扭的樣子，卿曉雪嘆了口氣，未卜先知地問“是不是又跟歐陽鬧別扭了？”

“卿姨……”

林蕊瞬間怔住。

卿曉雪低頭拉起林蕊“歐陽那孩子的性格，我清楚。他說起話來雖然氣人，但不一定有什么惡意。”

頓了頓，卿曉雪又說“而且……他對蘇伊萱那丫頭的執念，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如果他為了蘇伊萱而讓你吃虧，那卿姨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

林蕊聽到這里才明白，卿曉雪是誤會了。

“卿姨，沒有的事兒。”林蕊抿抿唇，主動替歐陽睿解釋，“其實，歐陽睿是個很恩怨分明的人。他沒有因為蘇伊萱剛才的事情而難為我，甚至我想，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卿曉雪懷疑地看著她“真的沒有？”

林蕊笑笑“真沒有。”

“哦，那就好。”卿曉雪放心了，點頭道，“那咱們進去吧。”

“好。”

林蕊答應一聲，跟著卿曉雪一起進了慶功宴會場。

這次慶功宴，采用的是自助餐的方式。

卿曉雪拉著林蕊坐下，隨意拿了一杯雞尾酒給自己，又拿了另一杯遞給林蕊喝。

林蕊啜了一口雞尾酒，感覺甜甜的，并不難喝，便一口接著一口地喝了下去。

卿曉雪隨意問了林蕊幾個關于競標會的問題。

林蕊一一回答，說著說著，卻感覺腦袋越來越暈沉。

卿曉雪問著問著，發現身邊林蕊的不對，有些擔憂地問“林丫頭，你沒事吧？”

“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