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肖然黑洞洞的槍口,牛宍貴舉著榔頭整個人都僵在了哪里,他怎么也沒想到,看似大大咧咧毫無防備的肖然二人,實際上竟是這般警惕。
現在知道了這一點,牛宍貴怎可能想不明白肖然二人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為什么會是假象,自然是警方來之前就已經懷疑上他們一家了。
牛宍貴面色慘白,雙手顫抖,眼中滿是惶恐,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張磊此時背對著肖然站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同樣惶恐地田覓春,以及旁邊滿臉茫然的牛坤,正氣凜然地喝道“怎么,想襲警啊?做了壞事心虛了是吧!你們以為打死了我們就能跑得了嗎?!”
屋里寂靜一片,沒有人答話,只有牛宍貴緩緩地放下手,握著地榔頭‘碰’地一聲掉到地上。
“唉,我早就說過不要瞞,瞞不住……”
一直坐在沙發上養神的牛宍貴的父親牛滿,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他嘆息一聲,說道“兩位小同志,你們不用查了,是我害了那女娃,他們都是想保我,你們把我帶走吧……”
肖然仍在盯著牛宍貴沒有轉頭。
雖然沒看到牛宍貴的父親牛滿此時是何種神態,但是聽完牛滿的話,肖然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迸出兩個字悍跳!
一窩子狼人,其中一個悍出來就想擾亂所有人的判斷,真以為這樣最后就能勝利么!
肖然指著牛宍貴,讓他與他的家人坐到一起,同時嚴密地注視著這一家人的舉動,倒不是怕他們反抗,而是怕他們做出什么自殘的行為,又或者突然沖到窗口從樓上跳下去,那樣可就麻煩了。
肖然將自己帶著的兩副手銬遞給張磊,看著張磊將這一家人串拷在一起,便掏出對講機,將現在的情況向何曉麗做了匯報。
只片刻后,何曉麗便帶著一眾人趕到牛宍貴家里,看著被拷在一起的牛宍貴一家四口,皺了皺眉頭道“都帶回去!”
“警察同志,我都說是我做的了,你們還帶他們做什么……”牛坤的爺爺牛滿仍在為兒子一家開脫。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都跟我們走吧!”李放放沉聲說道,帶著一眾警員將牛坤一家分開拷了,依次帶了出去。
肖然站在牛宍貴家的后窗邊,看著這一家四口被押上警車,此時樓下已經圍滿了小區群眾,三三兩兩站在一起,朝著這一家四口指指點點,引論紛紛。
沒過多久,本就在社區內勘察的一眾技術人員也趕了過來,一寸一寸地對牛宍貴家里進行勘察。
同時大隊長邵勇也來到現場,詢問道“有人承認害了閆月菡?”
何曉麗點頭道“對,牛坤的爺爺牛滿,對肖然他們說是他害了閆月菡,當時的情況記錄儀都拍下了。不過我們心里也都清楚,他是想為別人頂罪。”
“這沒關系,只要承認與他們有關系就行,下面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
邵勇信心十足,抬手拍了拍肖然的肩膀,高興道“干的漂亮,從早上成立專案組到現在不過6個多小時,從昨晚接案到現在也沒到24個小時,我們能這么快鎖定嫌疑人,你功不可沒,小伙子又立功了!”
“我就想盡快把兇手找出來。”肖然輕輕笑了笑,波瀾不驚道。
邵勇嚴肅地點了點頭“善惡到頭終有報,該是誰的報應,就是誰的。”
……
由于自閆月菡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牛宍貴的家里不知道被打掃清洗了多少遍,該丟的東西早丟了,以至于技術人員并沒有發現能直接指向兇手的證據。
不過在一間臥室與衛生間的地磚縫隙里,技術人員還是提取到了并未被清洗干凈的血跡,至于是否屬于閆月菡,仍待后續驗證。
另外在陽臺上,還發現了牛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