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在13號別墅的時候到底做了什么！”

王立陽一拍桌子，兇悍的眼睛牢牢地瞪著譚茂勛，驟然間一吼，就像是在訊問室內(nèi)打響了一個霹靂。

“我、我……”

譚茂勛一陣糾結(jié)，最終長嘆一聲“唉，是的、是的，我是對她動過手。”

“怎么動手的？”

王立陽厲聲道“你既然說你沒有殺人，那就把當(dāng)時的場景，原原本本地跟我們交代清楚！”

“好吧，實話和你們說……我當(dāng)時的確對柴少穎起過殺心。”

譚茂勛苦笑道“我把她的電腦重裝系統(tǒng)以后，越想越氣，就和她爭吵起來。當(dāng)時我有些失去理智，就把她按在床上，抓著她的頭發(fā)在床頭的倚背上猛撞了一下，把她撞暈了……”

“然后你就勒死了柴少穎？”王立陽道。

“我都說了不是我殺的，你就別往我身上扯了。”

譚茂勛無語地看著王立陽，點頭道“是，我當(dāng)時是特別氣憤，這女人居然留了后手，還想著以后勒索我什么的——我把她打暈了之后的確想弄死她，當(dāng)時我也失去理智了。”

“那么接下來呢？你又怎么做的？”王立陽問道。

“接下來……接下來我朋友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個大客戶今天有時間，已經(jīng)在飯店里等著我吃飯了，讓我趕緊過去。”

譚茂勛說道“這個時候我才逐漸清醒過來——當(dāng)時我心里也害怕了，害怕我殺了人，然后我就趕緊掐了掐她的人中，又叫了她幾聲，說我不是故意的，她也醒過來了，就罵我讓我滾，我就在房間里收拾一下，然后就出別墅上車了。”

“那你回來之后呢？又做了什么？”肖然問了一句。

譚茂勛回憶道“我從飯店回來之后，本來想拿了魚竿就回家，但我又想和她道個歉——也是想和她徹底了斷一下，于是我就又到她別墅里……”

說到這里，肖然突然打斷了譚茂勛的話“慢著，你凌晨兩點再次回到13號別墅的時候，她別墅里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反常的地方，沒有吧……”

譚茂勛仔細回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脫口道“有！有！我從后門進去的時候，整個別墅的地上都是濕漉漉的，像是剛拖過地，我鞋走上去還留了一串的臟腳印……”

王立陽轉(zhuǎn)頭看了肖然一眼。

如果按照譚茂勛的這個說法，假設(shè)人真不是他殺的，那么譚茂勛應(yīng)該就是第一個也是最及時趕到現(xiàn)場的人，所以，地板被拖過，應(yīng)該是兇手作案后清理了現(xiàn)場。

“那你發(fā)現(xiàn)柴少穎已經(jīng)被害之后，又做了什么？”肖然問道。

“我上樓到她臥室，她臥室里沒開燈，我一開燈……我看清情況的時候，整個人、整個人都傻掉了你們知道嗎。”

譚茂勛回憶著當(dāng)時的場景，似乎仍有些心悸“她整個人被光潔地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一臉的青紫色，吐著舌頭，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肖然沉默著點頭，他能想象到那種場景凌晨2點，屋子里黑漆漆的，別墅里又只有一個活人，一開燈就發(fā)現(xiàn)面前有一個被勒死的人……

如果是換個膽子小的，當(dāng)場被嚇暈都有可能。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她死了……然后我就回去了。”譚茂勛說道。

“那你的腳印呢？為什么我們到的時候，地板上看不到任何印記？”王立陽問道。

“我拿拖把拖掉了……”

譚茂勛說道“我知道這事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但我不想暴露我和她的關(guān)系，留著腳印太明顯了，我只能這么做。”

“也就是說，你破壞了現(xiàn)場？”王立陽冷冷道。

“我沒有！我只是把我的腳印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