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情況,眾人又分別詢問了附近幾家在此居住時間較久的居民,基本與那位大媽說的一致。
自打‘117’案發生以后,席如蕓,又或者是‘席如香’,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這些年來,與家里撫養她長大的親人基本斷了聯系,親情十分淡漠。
眾人心中越發確信,當年的被害人就是席如蕓,現在只需等席如香的叔嬸回來,做個確認。
并且從目前得知的情況來看,而今鄉親們口中‘掙了大錢’的席如香,心中是十分不待見扶養她長大的叔叔嬸嬸的。
具體原因,是否就是當年席如蕓頂替了她的入學名額,從而進入大學校園,而她卻要去打工養家呢?
如果席如香因此對自己叔叔一家心懷怨恨,那么,席如蕓當年的死,其中是否有她的黑手存在呢?
在席如香如實說明之前,其中的隱秘誰也說不清楚。
中午臨近12點,席如蕓的父母頂著灰白雜亂的頭發,帶著滿身的塵土,騎著一輛破舊的電瓶車,徐徐停在了家門口。
從兩人黝黑的面龐,以及皴裂的手指上,便能大致推測出兩人的生活是怎樣一番光景。
席如蕓的母親從電瓶車后座上下來,摸出鑰匙就要開門,許是幾年前的病情還沒有完恢復過來,看上去很消瘦虛弱,似乎仍有些病態。
“幾位、幾位是?”
席如蕓的父親開始還以為肖然等人是鄰居家來的親戚,起初也沒在意,等他發覺幾人都在默默地注視著他們夫妻二人時,心中暗暗警覺。
“您好,我們是臨安市公安局的,二位……”
唐文出示了一下證件,語氣略一猶豫,最終說道“二位就是席、席如香的叔叔嬸嬸吧?”
一聽到‘臨安市公安局’這六個字,席如蕓的父母睜圓了眼睛,眸中充斥著痛心、后悔、恐懼,還有絲絲希望。
“如……如香的案子……破啦?”席如蕓的母親扶著陳舊的鐵門,神色復雜地試探道。
鮑克疾微微點頭,說道“已經有了重大進展。不過,還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們再了解一下。”
“那到家里說,到家里說……”席如蕓的父親急忙從電瓶車上下來,由于心情起伏,差點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往后閃了幾步才站住。
席如蕓的母親連忙把門打開,領著眾人走進院里,至于一同來的派出所同行,則回家吃飯去了。
“各位喝水……”
席如蕓的母親拉了幾張小凳子出來,又倒了幾杯水,剛停下手,便忍不住忐忑道“我、我侄女她、她……兇手找到了?”
“已經有了重大嫌疑人。”
鮑克疾看著對面心驚復雜地老夫妻,緩緩問道“大叔大媽,席如香的耳后……有一顆痣是嗎?”
“啊?”
席如蕓的父母愣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席如蕓的父親才搓著手道“是、是的。”
“好吧。那我就明說了。”
鮑克疾點了點頭,話鋒突然一轉“當年被害人耳后的那顆痣,是屬于席如香的呢,還是屬于你們的女兒席如蕓?!”
“這、我們……”
聽聞此言,席如蕓的父母徹底呆住了,兩雙眼睛看看面前的鮑克疾,又看看對面墻上掛著的席如蕓的照片,最終目光落到了面前案幾上的水杯里。
沉默的氣氛感染了屋里的每一個人,肖然等人靜靜地看著席如蕓的夫婦,耐心的等著他們將這個埋藏在心底十五年的秘密表達出來。
院子里拴著的阿黃突然叫了起來,打破了堂屋里的寂靜。
席如蕓的父親慢慢地抬起頭,眼眶中不知何時已經積滿了淚水,他顫著嘴唇,努力了幾次才把話說出來“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