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審訊椅上,頭也沒抬,只是把玩著腕上的銀鐲子,“千島湖!”
“你具體是什么時間去的千島湖?和誰一起去的?”鮑克疾接著道。
馮子浩翻著白眼,一副不耐煩地神色“你們不是問過了,自己看去!什么時間,我不記得了!”
“那你中途有沒有離開過,特別是席如香遇害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一直都在千島湖,沒有離開過。”
“不對,你講的不對!席如香遇害前后幾天,你都沒有在千島湖!”
唐文當即喝道,“你堂哥馮吉已經交代了,你在那幾天離開了,而且回去之后還讓他幫你做了假證明,逃避我們的調查!說,你當時是在哪里!”
馮子浩面上波瀾不驚,只是瞥了唐文一眼,大大咧咧道“哦……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去了我朋友家,時間太久我忘了。”
“你朋友叫什么?現在住在哪里?”鮑克疾道。
馮子浩挑了挑那兩道離得很近的眉頭,不驕不躁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有人身自由的權利,你們管不著!”
唐文冷笑道“呵,我們是管不著,但你當年造假證明,逃避警方調查,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謀殺了席如香……”
“你別瞎扯了,席如香是我殺的,笑話?我從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
馮子浩一臉不屑地打斷了唐文“而且你們濫用權力,沒有絲毫真憑實據就把我帶到這來,你們有什么資格、又有什么權利這么做?”
“我們有什么權利?就憑你今晚持刀拒捕,差點刺傷我們警員,妨害公務,我們就有權利把你帶到這來!”
鮑克疾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奉勸你老實交代,別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某年11月2號,新興社區某巷子的出租屋……”
一聽到11月2號、新興社區這幾個字眼,馮子浩的眼簾微微一縮,繼而無所謂道“什么新興社區,我不知道!你們說我殺了人,我也不想和你們多說什么,你們要是有證據,就直接定我的罪,沒證據就別在這嗶嗶……”
訊問室內你一言我一語,激烈交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接近六點多。
外面的天色已經稍有些泛白了,不過在遮蔽良好的訊問室內,只要關上了燈依舊是一片漆黑。
此時馮子浩已然沒了最開始的囂張,他本就精神高度集中地做了一天的手術,又與鮑克疾等人斗了一夜,一雙眼皮上好似各掛了一個啞鈴,沉重地怎么都抬不起來。
“準備好了嗎?”
同樣熬了一夜的肖然眼睛也是有些酸澀,但他依舊打起精神,看向身邊蓄勢待發的席如香。
此時的席如香,穿著與席如蕓遇害時一模一樣的服飾,稍一化妝之后,十幾年歲月的消磨似乎都已隱去,出現在人前的,就是當年的席如蕓。
席如香冷冷地看了一眼單向玻璃內萎靡不振的馮子浩,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
“鮑組,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