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排走訪是一項很費時費力的工作。
單就名溪小區及周邊兩個社區的群眾,以周邊派出所的警力,完完地過一遍,哪怕手上的其他事放下,也至少需要一個多星期。
但眼下的情況,是不可能慢悠悠地等上一個星期的,更何況還有未知的受害人即將浮出。
為了盡快破案,市局從各區分局抽調大量人員參與走訪。
何曉麗則帶著肖然一眾,臨時接過了邵勇手上對王小梅同事的排查工作。
不過耗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也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除了幾名還在國外的職員,其他人都給出了不在現場的證據。
雖然王小梅的同事里有幾人和王小梅相處的并不愉快,但她們也都坦然承認只是些小的糾紛,并不至于因此而謀害王小梅。
而且與王小梅比較熟悉的同事都說,王小梅其實是個比較宅的女孩,除了同事、客戶,在臨安基本沒什么朋友,就算有其他熟人,以她們公司聚少離多的情況,她們也并不知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直到晚間召開案情分析會,整個案件依舊沒有大的進展。
新面皮究竟屬于誰的查找工作還在繼續,周邊各分局及派出所接到的失蹤報案,大多都是老年癡呆離家走失的情況,與那塊面部皮膚完對不上號。
至于通過兇手可能的心理特征而繪出的畫像,在相關信息庫中也沒有檢索到可用的類似有過的前科人員。
案情似乎一下子就走到了岔路口,誰也不知道下一個突破點在哪里。
肖然坐在角落里靜靜地聽著同事們的討論,面色平靜一如往常,他心中并無焦急,畢竟他還擁有著‘線索飛鏢’這種開掛般的道具。
如果最終案情真的走不下去,肖然肯定會使用‘線索飛鏢’,他絕不允許‘懸案’這種令人沮喪的名詞在他身上出現。
“顯然,我們這次所面對的嫌疑人極其聰明,反偵察手段一流,內心極其強大,熟知我們在現場的操作,并且謹慎、冷靜、殘忍,邏輯思維超強。”
雷大隊捏著手中的煙頭,沉聲道“從幾處現場來看,兇手似乎并未表現出仇恨的因素,反倒像是在玩一個游戲,一個想把我們警方戲弄于股掌之間的游戲!”
“這人很可能是個變態,而且是那種,與平常人幾無兩樣的極致的變態。”李毅接了一句。
“所以大家不要急,越是這種毫無頭緒的案件,越要冷靜思考,穩扎穩打。”
雷大隊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敲了敲桌面“對王小梅周邊的人的排查還要繼續,但對于新受害人這塊,我們也要繼續加大力度,畢竟她才是兇手的首要目標!”
“明白!”
散會之后已是深夜,肖然拿著手頭上僅有的資料,跟著王俊名等人到值班室,今夜輪到他們值班。
夜色出奇的安靜,即便大樓內燈火通明,但空氣中的氛圍依舊沉悶的可怕,似乎是在醞釀著新的風暴。
第二天早會過后便下起了小雨,本是令人心煩的天氣,但法醫科傳來的消息卻令所有人精神一震。
在擴大比對范圍之后,與新發現的面部皮膚相對應的dna主人終于出現了。
“張好,女,26歲,越籍新吳人……”看著屏幕上顯示的照片,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但緊接著又是一片嘆息。
不得不說,證件照上的張好是位極美的女孩子,芳菲嫵媚、般般入畫,如果放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中,完可以吊打所謂千年一遇的美女。
這一點,其實從那塊面部皮膚上便能推測出一二。
“立刻聯系張好的家人、朋友,詢問此人是否在臨安,如果在我市,具體住在什么地方。”
雷大隊緊鎖著眉頭,迅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