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了解,但聽劉海柱講,是有人知道了他的個人信息。”涂女士不甚明確道。
“聽劉海柱講?他是怎么說的?”肖然問道。
涂女士道“他也沒有和我們細說,當時都匆匆忙忙的,而且他離職的也很突然,我們當時都沒來得及問,后續也沒繼續交流。”
“你手下員工突然離職,你做為負責人,正常的電話總要打一個吧,最起碼發條信息問問。”
肖然轉著手里的水筆,繼續道“所以,劉海柱認為是你們公司沒有保護好他的個人信息,于是他在公司里與李經理大鬧了一場。——當時場面肯定很難堪吧。”
涂女士勉強笑了笑“還好啦。”
“還好?劉海柱都被派出所行政拘留了,這叫還好!”
肖然眉眼冷了下來,驟然說道“劉海柱死了!”
涂女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道“什么?”
“劉海柱死了!”
“不、不會吧!怎么可能!”涂女士瞪大了眼睛,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肖然指節敲著桌面,加重語氣道“你以為我們是在查李經理找人打劉海柱的事?我們現在在查的是一樁命案!——我希望你如實回答,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哪怕僅是聽到的一些傳聞!”
“好、好的。”
涂女士連聲應道,以當今的法律普及程度,是個人基本都知道命案的嚴重性,在人命面前,也就沒了所謂的為上司做些遮掩一說。
不過涂女士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沒有察覺到肖然專門提出的,李經理找人打劉海柱的事。
所以在肖然看來,涂女士的潛意識中,大概率是認同李經理報復過劉海柱的。
“那就把你個人知道的,具體時間、內容、地點,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肖然肅聲道。
涂女士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劉海柱鬧事那天是正月初三,也就是8號早上。
那天劉海柱遲到了很久才來公司,但到了之后就一頭闖進了李經理的辦公室,指著經理的鼻子破口大罵,質問為什么泄漏他的信息,要求賠償之類的。”
“現在很多信息大多不是都能被人肉出來嗎,為什么劉海柱這么篤定他的信息是被公司泄漏的?”肖然問道。
涂女士道“公司也只是知道員工的大體信息,稍隱秘的,其實公司也不怎么了解。我們當時聽他們爭吵,劉海柱的大概意思是有人找到了他家門口。
他頭天還好好的,追回了一筆久拖不決的單子,然而他下班回家之后,具體經歷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都被人找上門了,在公司里他鐵定是做不下去了,我看他當時也有點無理取鬧的成分,他這人利益至上,可能是打算在離開的時候反咬公司一口,想拿點賠償吧。
——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一行都要追求平穩,公司里最怕有人鬧事。”
肖然迅速將涂女士說的記錄下來,隨即拿出手機撥打了皮自重的電話“皮哥,我這邊剛了解到,7號晚至8號早上這段時間里,可能有人找上過劉海柱。”
“是的,我們也問到了,劉海柱樓上的住戶說,年初三的凌晨,有人特別大聲的叫劉海柱家的們,還說有什么東西送到了,我這邊正在查找。”皮自重回復道。
掛斷電話,肖然接著問道“你剛才說皮自重在鬧事頭一天,追回了一筆拖了很久的債務,具體是什么情況?”
“那一單是北邊省份的一個老賴通過我們平臺借的,本來都成一筆壞單了,我們都不愿意碰。”
涂女士說道“一個月前,這個單子隨機分配到了劉海柱的手里,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劉海柱與那老賴杠上了,生生磨了一個月,竟然真給要回來了